练!”余美人直接朝他的副官下达指令,“你们的对手就是眼前的这些。”
“得令。”向来只管照办,不问原由的副官,随即转过身去整备队形。
“你来真的?”站在他身旁的君楠,一脸无所谓地问。
“难道你方才踹假的?”他挑挑眉,完全不介意眼前这两堆人马再拆东翁几栋楼。
她耸着肩,“好吧,你尽兴就好,其他的,就让东翁去哭吧。”也是该有人给她家那票永远都不懂得死心的师兄们一个教训了。
余美人朝前站了一步,赶在两方开打之前把话说清楚。
“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哪个不甘心的就尽管站出来!”
二十个男人,在他的话声一落,动作整齐地集体往前跨了一大步。
居然全都给他站出来……
余美人不禁一手抚着额,直在心底想着,他是有必要找个时间跟君楠抗议一下,她以往太过招蜂引蝶才是。
“若是胜不过我,那往后就不许再来找她!”他抹抹脸,一手指着那个带头的大师兄大喝。
“没问题!”
“不准看。”两造即将动手之际,紧急想起一事的余美人,忙不迭地转过身要君楠回避。
“为何?”那么久没看热闹了,她为何不能参与?
他一脸凶样,“你少教坏我女儿,转过头去!”她想培养出一个脾气比他们更火爆的女儿不成?
君楠只是不语地扬扬眉,以为她又要抗议的余美人,立刻再补上一句。
“万一我儿子有样学样,在肚里踢他娘亲怎么办?”余美人干脆转过她的身子再将她往房里推,“待会儿我再同孩子沟通沟通,你现下就回去房里好好待着!”
儿子女儿都是他在说的……蔺言早早就同她说过了,她这回又不是一次怀两个。
遭人驱赶的君楠,微绯着脸缓缓踱向寝房时,腹里的孩子还真照余美人所说地踹了她一脚。
她好气又好笑地轻抚着肚子,“乖,别听你爹胡说。”
当天字三号房里的两派人马开始集体干起架时,两手端着早膳的丹心,无言以对地杵站在大门口,不知该如何穿过眼前那些打成一团的男人们,把手上的早膳送到君楠的房里。
两肩挑着扁担,今儿个打算去卖豆腐的封浩,在路经吵闹不已的三号房时,也跟着在大门处停下脚步。
“丹心,那是在做啥?”呃……这算不算是某种形式的家变?
她满面无奈,“没什么,只是余将军在处理家务事而已。”一栋、两栋……看样子,第三栋楼也快被他们给拆了……几个月前步青云所开的那个赌局,东翁应当是赢定了,不过,东翁也快亏大了。
“不会闹出人命吗?”封浩看了里头激烈的战况一会,不敢苟同地摇首。
“……应该会吧。”
“你说,拆了……几栋?”
没留下来观战,将贵客送到地头上就回客栈做生意的东翁,晌午一过,在丹心头疼地一手抚着额来到栈中向他报告后,他即很后悔先前他干啥要对那个姓余的有仇报仇。
亲自替东翁清算过损失的丹心,正打算派人去天字三号房收拾善后,顺道把那些贵客和伤兵全都扔出客栈外。
“三栋。”倘若不算上旁边的柴房的话。
东翁听了,打不起精神地趴着柜台上,默默在心底算着这回他同步青云打赌所赢的赌金有多少,但在算了一会,发现那些赌金根本就不够他拿来重建天字三号房后,他更是心痛得直捶心肝。
丹心拍拍他的肩头安慰,“往好处想,余将军已经处理完他的家务事了。”那票师兄们,别说是在这多留两日作客,往后应当是不会再找上门来了。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