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妻。
“侯爷夫人若无别的事,我要带队出操了。”百忙中抽空来见她的君楠,在她一迳发起呆时,有些不耐地站起身。
“慢,我还有一堆子问题。”上官如意连忙抬起一掌,示意她继续坐下。
“快说。”还赶着要带兵出操的她,看在步青云的面子上,不得不又坐回椅里。
“昨夜夜半拆掉天字三号房一栋楼,且今早让东翁吐血不止的,是你们二人中的哪个?”整理好心中的问题后,上官如意头一个问的就是攸关她睡眠的问题。
君楠很痛快也很大方承认,“我。”
“为何要拆楼?”上官如意愣瞪着眼,纳闷地瞧着她面上不但半点愧疚也无,反而还一副爽快无比的模样。
她甩过头,“看那个姓余的不顺眼,不揍揍他,我手痒。”
就只是因为……手痒?
“既看他不顺眼,那你们干啥还同住一间房?”愈问愈是没好气的上官如意,忍不住两手叉着腰瞪向她。
“姓余的他能住,我为何不能?”君楠理所当然地扬起下颔,“更何况,我本就拥有半间房。”既是属于她的东西,她为何要让给那个姓余的?哼,想在她身上占好处?他想都别想!
“那……”上官如意忍抑地压下满腹的火气,“你是拆你的楼,还是他的楼?”
“当然是那姓余的!”她干嘛要拆自己的?
愈是多句一问,就愈觉得雾水罩顶的上官如意,赶在脑袋瓜打结成一团前,深吸了口气,镇定下情绪后,再改了个方向来问另一个重要的问题。
“请问,你与他,有什么血海深仇吗?”瞧她一提到姓余的模样,面上就充满了不屑与不愿相让。,这样的两人,也能订亲成为未婚夫妻?
君楠飞快地摇首,“没有。”
上官如意的肩膀当下歪了一边。
“没有?”那还打架兼拆楼?
她的话还没说完,“不过我们两家的尊长,倒是结了一堆仇。”
“请问,你们两家的尊长,仇怨深到什么程度?”已经不太清楚自己该问什么的上官如意,满面迷思地试图在这些不解中寻求一个详解。
“也没什么。”君楠说得相当云淡风也清,“不过是我爹老早就想铲除他爹这个朝中政敌,而我师父则是打算干掉他出身的那个门派,好证明我们两座师门中究竟谁高谁低。”
这还叫没什么?结结实实呆瞪了她好一会后,上官如意一手扶回自己的下颔,有些头痛地抚着额问。
“你……相当恨余将军是不?”照她的反应来推断,这回应该是这样无误了吧?
“……”她已经什么都不想再问了。
“我尚有军务要忙,夫人你若还要问别的,就去问那个姓余的,我先告辞了。”君楠在她又呆成一个木人儿动也不动时,边起身走向外头,边对手下吩咐,“来人,送贵客!”
接下来,一迳陷入沉思之中,浑然不知自个儿是如何被人送上轿,再一路被抬至另一座军营藏龙营的上官如意,在被送至营中的将军府内并在客位上坐下后,这才终于回过神来。
可眼前这个相貌俊俏逼人,同时也是君楠口中姓余的男人,在她问了头一个问题后,一开口,就又让她陷入五里迷雾之中。
“她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什么?”他俩……居然是指腹为婚的?
“侯爷夫人。”坐在书案里的余美人,边批着军务,边忙里分心的问:“你大老远跑来这,就只是为了问我关于那女人的事?”
“那女人?”为了他语气中唾弃的成分,她直皱着眉,“你们不是未婚夫妻吗?”
“口头上的未婚夫妻。”
“口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