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突然从她身上跳开,狼狈地丢下道歉的三个字,转身就跑。
望着他逃逸的背影,康佳瑀只觉得一头雾水,刚才气氛不是挺好吗?他现在又是哪根筋接错了线?
她向来是个行动力十足的人,自然要问清楚怎么回事,绝不肯呆呆地被他扔在床上,自鸣悲哀。
「喂,袁英,你怎么啦?」她敲了敲隔壁浴室的房门,里头有水声,他八成躲在里面。
「我……我太紧张了,所以不能……不能……」他无言了,接下来的话教他怎么说得出口?
「不能举起来?」她口无遮拦地问道,憋笑憋到快中内伤。
她把耳朵贴近门板,回应她的只有规律的水声。他不说话,其实等于变相的承认。
「小猿,你把门打开一下。」
「不……不太好吧?」他怎能让她亲眼目击他的窘境。
「我们今天先不做了,可是,一起洗澡应该可以吧?我刚下飞机就跑过来找你,一路上风尘仆仆的,的确应该先洗个澡。」
听她这么一说,袁英登时松了一口气,可是,又对自己的「无能」懊恼不已。
「一起洗澡也不行喔?」康佳瑀叹了口气。
只能说,真的败给他了,她已经把自己煮熟又端上了桌,他居然连尝都不敢尝一口。
「可以啦。」他怯怯地开了门,腰上已经围了一条毛巾。
康佳瑀觉得好笑,但没有戳破他。走进浴室,她执起莲蓬头把浴缸冲了一遍,放下塞子,开始注水。
她的动作很自然,好似把这里当成自个儿的家。
「你杵在那边干么?过来坐着呀。」她把一张小板凳踢到浴缸边,示意他走向自己。
虽然仍处在尴尬中,他还是听从吩咐乖乖坐上板凳。
「眼睛闭起来。」她用小脸盆盛了温水,往他头上浇去,倒出适量洗发精,搓在他湿润的发上。
佳瑀,她居然帮他洗头!袁英惊讶得不得了,喉咙里梗着硬块,她指尖轻柔的触感,令他有流泪的冲动。
母亲过世之后,他开始学习独立,从那时起,再也没有人会如此细腻地对待他。
他该不会是在作梦吧?
康佳瑀浑然不觉自己心血来潮时的一个小小动作,竟能令他的胸口因喜悦而发紧,袁英却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会把爱全都给她。
她或重或轻地按摩着他的头皮,他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了。
「换我帮妳洗,好不好?」他开口要求,也想传递这温暖的感受。
「好啊。」浴室地板很干净,她走到他面前,席地而坐。
他汲了盆水,小心翼翼浇淋在她直顺的发丝上,他有一双大手,力道却轻柔无比,她舒服地叹了口气,把头搁在他膝上,享受他无微不至的呵护。
直到洗得差不多了,她伸长手臂取过一个沐浴海棉,倒了一大坨沐浴精,用力搓出成堆成堆的泡沫。
「我要洗你的身体。」她转身面对他,抛出一个肯定句。
她没给他说不的机会就摸上他的身体,重点是,他根本不愿说不。
她很仔细、很认真地洁净他身上每一寸肌肤,连指尖、脚底都不放过。
「哇,小猿猿,没想到你这么有料,我一直以为你是排骨精,没想到居然有肌肉耶!」
袁英脸色虽红,心里却开心得不得了,幸好他听从老同学的建议,做了近两个月密集的重力训练。
一切辛苦,都值得了。
「换我帮妳,好吗?」
「好啊。」她把海棉交出去。
袁英把海棉重新洗净,模仿她的做法搓出一大堆泡沫,再细心地为她服务。她坐在他面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