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叶拜星便收到老板的命令,将主屋空置已久的客房整理出来,好让韩朝惟住下。
这间客房面海,房间虽然不大但五脏俱全,靠外的窗台延伸了约莫半尺长,上头放置了几盆已枯萎的盆栽。
一切足以显示房间已空着太久,甚至有着淡淡的霉湿味,叶拜星推开窗户,让海风扫掉屋里面的闷味。
当她推开窗户才发现,这间房间的视野很好,可以远眺绵延的沙滩与让人心胸宽阔的海天一色美景。
叶拜星环顾房间,心底不禁发出了嘲讽的叹息。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现实,再美好的事物一旦被遗弃,也只能落得如此悲凉的下场……
「需要我帮忙吗?」已换掉湿衣服的韩朝惟神清气爽地倚在门旁,打量着她沉思的柔美侧脸问。
「不用,没关系。」叶拜星闻声回过头一见到是他,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原本打算铺床的动作因此顿住。
四目相接,她再一次觉得韩朝惟看着她的眼神不太一样,有着过分的专注。
「你干嘛一直看我?」叶拜星停下手中的动作,没好气地问。
韩朝惟回过神,看着她鼓着粉颊气呼呼的模样,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妳很像一个人。」
「像谁?」叶拜星愣了一下。
「我妹妹,一个喜欢把心事藏在心里的女孩,后来因为忧郁症,想不开……」
「什、什么意思?」他到底想说什么?嘲笑她吗?叶拜星的身体因为激动微微打着颤,握着床罩的拳头隐着怒气。
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很久,但韩朝惟至今仍无法释怀,他露出苦笑,眼底有一抹痛楚一闪而过。「或许对才刚认识的妳说出这样的话并不合宜,但是,我在妳身上看到她的影子。」他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沉重。
「我不是你妹妹!」这是她第一次在人面前不加掩饰自己的情绪。
由他的谈吐、举止、穿着打扮,可以看出这男人的家世必定不凡,来头应该也不小。如果她能有个这么有钱的哥哥,或许她就不会过得这么苦了。
她暗叹了口气,迅速将床罩铺好后,平板地说:「你的盥洗用具都放在浴室,有什么需要再告诉老板就好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妳可以尽管开口。」韩朝惟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语重心长地说。
当年没能及时察觉妹妹的异样,他一直很内疚,直到遇见这女孩,他才惊觉她身上过度强颜欢笑的气质与那时的妹妹像极了,让他不由自主升起一股陌生的保护欲。
这样的情绪来得有点莫名其妙,他并不是热心的人,一切只能说他心底一直想弥补失去妹妹的遗憾。
「我很感谢你的热心,但我需要的,不是你给得起的。」叶拜星回过头瞥了他一眼,努力将手腕挣脱出他大掌的束缚。
原先对他的好感在瞬间瓦解!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被一个陌生人看穿她的内心?在父母过世之后她已经深刻体验到何谓人性、何谓现实,她不需要同情也不要人同情。
用力吞下鼻腔中的酸涩,叶拜星重新挂上面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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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得到韩朝惟要留在「SUMMER」打工的消息,大家都在猜,这个举手投足间充满贵气的英俊男子留下来的原因。
有人说他南下垦丁疗情伤,也有人说他受不了庞大家族企业的压力南下纾压,总之揣测不断,可是却没有人可以证实大家的议论纷纷。
天一黑,方疏丞果真在海边举办了个露天营火晚会,因为不是假日,所以「SUMMER」的员工一忙完手边的工作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