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海尘回到台湾后虽然很想装成若无其事,但无论她多么想遗忘就是没办法。
“海尘……”若母轻唤住餐桌前发愣的女儿,自她从国外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
若海尘震了一下,刚才又失神了,她马上又回复亮灿灿的笑容。”妈,什么事?”
“你——是不是心里有事烦扰着你?”若母心疼地问。
“没有啊!反正手术失败我早就料到了。”若海尘说得毫不在乎。
“那’彗星‘——“若母看着柜上端放的小提琴,当谌青找到若海尘时,展挚便急着赶来看她,并交给她这把琴。
“妈,我拿去卖掉好不好?反正留着也没用。”
“可是展挚——”
“我知道他送还给我是希望有一天我能够在执起它好好地演奏一番,可是……我再也用不到它了,与其每天看着它伤心流泪,倒不如让给有缘人。”
“如果这样做能让你安心、开心,妈妈不会反对,可是你真的舍得?这是爸爸留给你的,现在好不容易又回到你的身边……”
“妈——“若海尘走近母亲,轻轻地搂住。”不用为我担心,爸爸一定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决
定。”
就这样,若海尘决定让”彗星“消失在自己眼前,她将”彗星“交给容观,容观认识的艺术家非常多,一定能为”彗星“觅得一位好主人,并且让自己的伤心往事,都随着”彗星“而逝。
谌青回国后终日眉头深锁,回到乐团后也一直心有牵挂无法专注,有时更因心情的转变突然抛下乐团远游,让旁人始终都摸不着头绪,乐团的各项工作也因此停滞无法正常运作。
“谌青,你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可以这么任性地行事,你难道不知道这对乐团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及损失吗?”谌青的行为连大股东们都无法容忍,特别召开会议好好地“检讨”他的行为。
“如果你们想换人我没意见。”谌青满脸不在乎。
“我们不是这么意思。”其中一位股东挺身当和事佬。
但另外一位股东早就看不惯谌青的行径,他就不信找不出别人代替他,瞧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如果谌先生想离开,我也不便强留。”
谌青一听马上起身,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如果这个世上没有彗星,那么音乐对他来说,也已经没有太大的眷恋。
虽然有人认为不需要这么奉承他,但大多数的股东还是肯定他过人的才华,更何况他是他们最重要的摇钱树
“大家火气不要这么大。”其中一位又将谌青拉回位子。”有话好说嘛!其实谌青呀!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儿子般看待,对你的才华也很欣赏,今天我们开这个会无非是要告诉你,你对这个乐团有多么重要,一切追求完美的你应该不会就这么抛下你深爱的音乐还有你一手建立的乐团是不是?“
“也许吧!”
“也许?如果你不确定的话就早点离开好了。”看谌青不顺眼的股东才不看他的脸色,狠狠地说出心中不快,一点都不担心会得罪了谁。
为了彗星,陷入茫乱的谌青完全提不出任何驳斥的话,他猛地起身,一旋步转身踱出会议室。
此时有人大声道:“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吗?音乐不是你的生命吗?”
音乐是我的生命?!
“不,也许我的生命已另有所属。”
谌青潇洒地走出”新世纪交响乐团“,找寻他另一块生命的归属之处。
谌青非常的不高兴,他发现若海尘竟然有意无意的避着他,每次当他打电话到巨象艺文经纪公司,总是被冷漠的容观挂电话,就令他很暴躁,几乎忘了自己的修养与冷然。
才不过几天,他居然发现自己思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