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挚:
最后我还是决定离开这里,毕竟这儿对我来说只是块淌泪的伤心地,不要问我要去哪儿,也不要来找我,就让我静静地离开,这些日子以来很高兴有你这位朋友的陪伴与支持,真的谢谢你。”彗星“是把好琴,相信你能让它再绽光芒。
后会无期
海尘
短短的纸笺犹留着若海尘伤心欲绝的泪痕,这对一个曾被誉为小提琴天才儿童的她是个莫大的屈辱,不再灵巧的双手等於断送了她似锦的前程,她没有资格再留恋了。若海尘简单收拾行囊,决定在天色尚未破晓前离开。
“再见了。”若海尘频频回头,脑海中犹记起她是如何迫切地渴望进入属於”他“的领域,而今的她却被刺得伤痕累累、身心俱疲。
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若海尘眼角泛着不被允许的泪光,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他哭了。
谌青,她不该爱却爱上的男人,将永远离开她若海尘的生命。
永远……
展挚仔细聆听若海尘所演奏的母带,荡气回肠、天人合一的优美旋律让展挚赞叹不已。
“不愧曾被誉为天才,的确让人一听倾心,这么好的演奏实力怎会让谌青弃之如敝屐,我一定要让谌青好好地听这卷带子,“
展挚兴冲冲地赶回乐团,并带着”彗星“,它还是适合原来的主人,展挚决定将”彗星“还给若海尘,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他相信有朝一日,海尘一定能重拾”彗星“在展风华。
展挚心想,他一定得把若海尘留下来,以他家的身世背景,要找到顶尖名医绝不是问题。
只要海尘留下来就可以了。
展挚加紧脚步,内心因这样的决定而兴奋不已。不一会儿他已来到乐团门口,握紧母带的手更因兴奋而颤抖不已,他为海尘的未来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喜悦。
展挚轻叩若海尘的房门,但门内始终没有回应。
“海尘大概出去了吧!“展挚心里这么猜想着,既然如此,他现让谌青听听这卷带子也不错。
想着想着,展挚决定先将”彗星“搁在专属的休息室里,在请谌青来好好听听。
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展挚随即在镜前发现一张短笺,娟秀的字迹让展挚一眼即看出是出自若海尘之笔。
一股不详的预感掠过展挚的心头,缓缓启开短笺,映入眼帘的是若海尘的告别信。
他是慢了一步……
展挚二话不说随即冲出了休息室,才奔至门口就与谌青撞个满怀,二人向后踉跄退了好几步。
“展挚,什么事让你这么急匆匆的?“谌青双手插在裤腰袋里,对这当家首席的莽撞之举深感疑惑,不疾不徐的展挚很少会如此鲁莽。
“海尘走了!“顾不得自己的胸口疼,展挚一个劲地欲往外奔。
“你……“展挚气不过谌青如此认人不清,海尘的琴艺绝对在谈素之上,如果谈素享誉国际,那海尘将是音乐界不可多得的一颗闪亮的红星,她的光芒将使许多人震摄不已。
从几次的冲突中谌青不难发现,其实展挚对若海尘存着一股情意,这也是展挚频频为若海尘挺身的原因,但音乐与人情是两回事,没有才能就不能在音乐界立足,这是不变的道理,他并不认为若海尘离开有任何不妥之处。
“展挚,你太感情用事了。”谌青略带磁性的嗓音沉沉这出。
“如果你听过这卷带子,你会对海尘完全改观。”展挚扬起手中的母带,这是若海尘如位如诉的最后演奏。
“她的演奏我听了不下百遍“谌青已略显不耐。
“嗯!谢谢!”放下手上的小提琴,海尘有点痛苦地捶打自己的左手。
“你知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