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尘总是难掩她的爱慕之情,那握着琴弦的左手旧疾亦随之复发。
众人见海尘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冷汗更肆无忌惮地四处窜流。
所有人都看出她的不适,唯有谌青还自呜得意地享受这份嘲弄海尘的快感。
咬牙和血吞,海尘拼命地撑着。”左手啊,你要争气点,可别出错才好。
幸好没出错!
松了一口气的海尘发现谌青早已冷冷地将眼光自她身上移开。
“好,钢琴放柔。长笛加入,嗯!”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谌青满意地扬起嘴角。
“我得好好表现才行。”海尘不想在谌青与众人口中那位出色的维纳斯面前失色。
女人一旦爱上同一个人,就很难不互相比较,海尘便是如此。
尤其——这位可是享誉国际的“竖琴维纳斯”呢!
“咱们大伙加油!想像待会儿希腊美神维纳斯就要来欣赏我们为她演出的音乐,这可是难得的殊荣啊!让我们把最美的音乐呈现给最美的女神!”兴奋的中提琴手忘我地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在我的指挥之下,只能有最好的音乐表现。”谌青像是给予中提琴手肯定似的,补了一句。
谌青的话,谌青的神情,谌青莫名的雀跃和严格的要求,全看在海尘的眼里。
回想自己生平第一次的真情告白,全然不被眼前这个出色的男人接受,再加上那位深具威胁的维纳斯的出现——一股悠悠的委屈和嫉妒吞噬着海尘的心。
实在很难堪。
她真愿自己干脆就死掉,一了百了。
“接下来,小提琴——”啊,又到我了!
左手……左手怎么使不上力?
“完了、完了——”海尘暗自叫苦。
不听使唤的左手,无力地按着弦,琴声大打折扣。
“若海尘!没两把刷子就别来,我这儿可不是救济院!”
看她的架式和技巧都有高手的水准,怎么每次都有突发性的严重错误?
生平第一次,谌青有看走眼的挫败,这个失败让他生性里所有愤怒都一古脑儿地窜上。
“啊!”被吼得六神无主的海尘,在惨叫声中,左手无力地松脱,滑落下来。
“若海尘!又是你,才说你两句,你就赌气了!你表现得这样差,怎么配当“新世纪交响乐团”的一员。”
谌青总是刻意忽略海尘的异样,也从不在乎刻意给海尘的难堪。
在场所有人都看出海尘左手不适,唯独谌青,唯独他“不肯察觉”,更不愿给予海尘丝毫的柔情。
谌青内心不为人知的意外只面对若海尘的时候,那份深藏多年,专属于彗星的期待总在与若海尘眼神交会的时候,悄悄泄露出来。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因为这种不分对象的情感转移,让他深感不屑。他恨透自己骨子里的这份劣根性。
只有无情,只有苛责,只有嘲弄,才能妥善掩藏这份出轨于彗星之外的情。
若海尘委屈往肚里吞,只一个劲地甩手使力。
不能啊!不能让人发现左手旧疾。”亲爱的左手,再忍耐些,挡下去,一定要撑下去!”
痛!旧伤加上谌青无情的责骂,海尘倔强地就是要在谌青面前求得好的表现。
拼命咬牙强忍手痛的结果,汗水、泪水已不自觉地爬满了海尘的脸。
“真是我见犹怜!”谌青心中悄悄爬升一股同情。怪了,怎么开始对这个麻烦女子产生怜悯?
苦肉计!我谌青可不吃这一套。
“你到底会不会拉小提琴啊!整个乐团的水准都让你拉低了,就五分钟!给我好好独
奏,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