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屋’?这是什么店?卖花的吗?”管他的,先进去再说。
他老实不客气地跨进绿色大门,经过开满不知名紫红色小花的庭院,走进凉爽的屋内。一进屋,他就闻到淡淡的咖啡香味,五张原木桌全部摆在靠窗的位置,可以清楚看到庭园的美景,感觉非常的欧洲,非常的舒服。
他自动挑了个靠角落的座位坐下,屋外的好景色一丝不漏地全都纳入他的视线,包括一个蹲在花圃旁埋头苦干的娇小身影。
“没想到今天的迷路,倒是迷得恰到好处。”否则以他迷路的功力,要他特地找,绝对找不到这个地方。
据他判断,这屋舍占地起码超过两百坪,在这寸土寸金的台北市区,虽然是巷弄之内,光是地皮也值不少钱,怎么有人舍得开一家没什么客人的咖啡馆?
这间屋子除了他以外,屋里没有半个人,连个服务生都没有……
“服务生?”说的也是,他已经在椅子上坐了大半天,竟然没有半个人出来招呼他。“搞什么?人都死光啦?服务这么差,难怪没客人!”
勉强多等了五分钟,他的耐性终于告罄,火大地站起来冲到庭院外,站到那名“园丁”旁边狂飙──
“喂!这家店是怎么回事?客人上门了,竟然没人招呼,干脆关门算了!”
“噢!”戴著大草帽的花朵,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大跳,跌坐在地,可怜兮兮地抬头看著他。“你……你要喝咖啡?”
这个人好凶喔!
“废话!”军司火大地又吼。“我不喝咖啡,来这里做什么?”
“你……可以自己煮……桌上有咖啡壶……”
“哪有咖啡厅要客人自己煮咖啡的?那我在自己家里煮就好,干么还来这里?”他恼火地打断她的话。
“可是……”
“别再可是,马上煮一杯咖啡给我!”他霸道地打断她的话,说完便转身走回屋内的座位,大剌剌地等她送咖啡过来。
“这个人真霸道……”被吼得莫名其妙的花朵,只得叹口气,无奈地站起来,拍拍沾在裤子上的尘土,慢吞吞地收拾耙土和除草的工具。
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么优雅迷人,可惜有人完全无法欣赏──
“你慢吞吞在摸什么摸?还不赶快进来煮咖啡!”军司打开窗户对著东摸西摸的花朵又是一阵大吼,最后还附上“砰!”的关窗声作为背景音效。
“喝!”花朵再度被他的吼声吓到,双手一松,所有的器具又掉到地上。“干么这么大声?喉咙不痛吗?”
避免再一次受惊吓,她只好先放下手边的收拾工作,进去安抚那个火爆男,以免他将屋子给拆了。
“请问……”她慢慢走到他面前,轻声细气地确认。“你真的要我帮你煮咖啡吗?”
“废话!”他没好气地隔著墨镜赏她一个白眼。
这女的真不是普通的白目!没看到他已经在发火了吗?竟然还问这个白痴问题。
她满脸无奈地说:“好吧,希望你不要后悔。”
她已经尽了提醒的义务,他还是非要她煮不可,那后果就由他自行负责喽。
“后悔?”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请问你想喝什么咖啡?”就算是面对史上最大的“澳客”,她的态度还是非常有礼貌,完全没得挑剔。
“随便,只要好喝就行。”军司对于她的服从非常满意,跷起二郎腿,就等咖啡送上。
“好喝啊……”这可就有点难喽!花朵面有难色地想著。
她缓缓地走到工作台后面,不熟练地倒著咖啡粉和水,再拿出一个英国古董骨瓷杯,倒进煮好的香浓咖啡,放在托盘上端过去给军司。
说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