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言叙亚精厉的眸子直瞅著她。
无神的眼缓缓地对焦,瞪著眼前的男人,大眼圆瞠,眸底满是冻入心间的恐惧,她蓦地推开他,双眼眨也不眨地瞪著他。
为什么要杀她的人会从她的梦里闯进现实?
他是弗来迪吗?不对,弗来迪只会在梦中……难道她还在作梦?
微怔,她瞬间往自己的大腿狠狠掐了一把。
痛!好痛!
不是梦,那么眼前的人是谁?!
“你在干什么?”他绷紧了脸部线条,注视著她脸部的表情。
于若能怔愣地直瞪著他,犹豫了一下。“言叙亚?”
“很荣幸认识你。”他冷哂著,却打从心底暗松口气。
“是你哦,说话嘛,干么不吭声?”客厅又没开灯,只有阳台窗帘透出淡淡的光线,她才刚睡醒,哪看得清楚他是谁?
“作恶梦了?”言叙亚顾左右而言他。
“嗯。”她点点头,才发现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好累,为什么才过了几天,这个混蛋恶梦又来缠她了?
糟,周期怎么会变得这么短?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她往后岂不是要变成每日一恶梦了?天啊,她哪受得了这种日子啊?
或许她应该去找心理医生才对,免得哪天被恶梦纠缠得发狂。
“常常这样吗?”他抽了几张面纸递给她。
“还好,只是这一阵子不知道怎么搞的,老是作恶梦。”面纸一搁上脸,于若能才发觉一脸冰凉的冷汗把面纸给吞噬了。
“什么样的恶梦?”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随口问著。
“不知道,很难形容,反正只要我一出现在一间房子里头,我就知道这是个恶梦。”无奈的是,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梦境走向。“每回只要梦到那间没有灯光的房子,就会出现一个人要杀我,不管我怎么逃,就是逃不了,很恐怖。”
即使是现在,她的手脚依旧冰冷微颤,就连心跳都无法安稳。
“……只是个梦而已。”他的手掌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我知道啊,所以醒来就算了。”她知道会醒来,所以基本上,醒来之后,她就不怕了。
“真的不怕了?”
于若能闻言,冲著他一笑。“不怕,有你在嘛。”她笑得艳光四射,略显苍白的粉颜亮了起来,恍若乍现的恐惧全只是黎明前的幻觉。
言叙亚无语,只是摇头低笑了一声。
“怎么了?”她钻进他的怀里,抬眼瞧著他的反应。“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我?”
“我用什么眼光看你了?”他声音粗嘎地问。
“很心疼的眼光。”她认真道。
她一直都知道的,他不喜欢她接近,但是有时候,总能够感觉到他在远处偷偷地瞧她,用那种很心疼、很不舍的目光,要她不发现都难。
“你看错了。”他轻轻推开她,站起身,拿著茶杯准备回三楼。“以后别在客厅睡著,要记得楼上有房客。”
“那有什么关系?”于若能不解地问。
他回头冷睨一眼。“想被侵犯吗?”
“你吗?”无尘的眸子发亮。
闻言,言叙亚摇摇头,一路苦笑上楼,留下她坐在沙发上发呆。
“如果是你,我可以接受的唷。”她喃喃自语著,准备要起身回房,却发觉身上有被子。
欸,谁帮她盖的?
大姊?不对,要是大姊的话,她铁定会把她踢进房里,要是二姊的话……二姊不会在半夜醒来的,那么,是他喽?
下意识地睇向通往三楼的楼梯,看著看著,笑了,傻傻的,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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