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引诱，而流落在外，所以替妳向『祂』求情了。『祂』仁慈地答应，只要妳肯诚心认错，并且离开苗景毅，『祂』就赦免妳的罪过。」

    苹儿再度因惊异而睁大眼，不过却是格外地安静。

    「我很感激『祂』的仁慈，但是我……」她定定望着碧姬儿，欲言又止。

    「苹儿，难道妳不愿意回去？」碧姬儿诧异地问。

    难道，她并非一时糊涂？

    苹儿深吸口气，下定决心似的望着她，沉默而坚定地摇摇头。

    「碧姬儿阿姨，对不起，您们对我这么好，我却辜负您们对我的期望与栽培。但是，我爱上阿毅了，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人们口中的爱。我很爱他，不想离开他，所以……对不起，我不走了，我想留在这里，永远陪着他。」

    不管她当初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目的，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要了，她只想要阿毅，只要他一个人就够了！

    「妳真傻。」碧姬儿哀伤地看着苹儿，无力改变她的想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沉沦。「情爱只是一时的，当妳自甘成为凡人之后，就得承受所有人类都会面临的痛苦，生老病死、悲苦哀愁，这些难道妳都不怕吗？回来吧，苹儿，回来吧！唯有『祂』的怀抱，才是永恒。」

    碧姬儿苦心规劝，但苹儿却是顽固地轻轻摇头。

    「我不回去了，我要和阿毅在一起。就算将来我们都会老死，我也宁愿陪在阿毅身旁，而不是获得永生，或冷眼看着他独自留在人间。碧姬儿阿姨，真的很对不起，但是我无法再回去了，请您放弃我吧！」

    为了苗景毅，苹儿甘愿放弃自己的一切，宁愿成为一个会病、会老、会死的凡人之躯。

    「妳并没有完全感化苗景毅，现在的他依然充满黑暗与怨恨的气息，难道妳不怕他将来负心，令妳悲伤痛苦吗？」碧姬儿提醒。

    「我相信阿毅。」苹儿如此回答。

    既然选择爱了，那么就只能相信他！

    「我对妳很失望，妳真是太傻了。」碧姬儿难过地不断摇头。「好吧！既然妳冥顽不灵，那我就如妳所愿，将妳降格为凡人。」

    碧姬儿伸出手指向苹儿，哀伤地道：「从这一刻起，我收回妳所享有的荣宠，现在妳只是个血肉之躯的凡人，会受伤、会生病，会老去、会死亡，这是妳的选择，无论将来遇到任何痛苦或悲伤的事，妳都必须一一承受，没有逃避与埋怨的权利。」

    「我知道。」苹儿轻轻颔首。

    「唉，我们毕竟相处了二十年，我就再告诉妳一个关于妳的重大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

    「其实，妳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妹。」

    「什么？！」她不是独自一个人，她还有姐妹？「那我的双胞胎姐妹呢？」

    「我无法告诉妳太多，苹儿。如果妳想找到自己的双胞胎姐妹，就得自己想办法，毕竟妳已经离开『祂』的庇护，从现在开始妳得靠妳自己了。」

    碧姬儿哀伤地望着她，摇摇头道。「我该走了，我想这回真的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了。再见了，苹儿。」

    「不，碧姬儿阿姨。」苹儿伤心哽咽，不断摇头。

    「再见。」

    碧姬儿深深望了苹儿一眼，一转身便消失在蒙蒙的白雾中。

    「碧姬儿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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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姬儿阿姨。」

    苹儿从床上弹起，声嘶力竭地大喊。

    「苹儿？」在她枕畔的苗景毅立即被惊醒。

    「苹儿，到底怎么了？」苗景毅的脸庞出现在她身后。

    「碧姬儿阿姨，我又见到碧姬儿阿姨了。」苹儿身体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