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紫艺生来是奴婢命,没福气当主子。”她冷冷地拒绝。
“请紫姑娘多想想咱们的处境呀!”见说不动她,李总管也没辙,连二皇子都不敢对她用强的,谁还敢放肆?
他叹口气,这场无妄之灾到底会延烧到几时?
经过那一夜之后,紫艺觉得已无颜面与昔日出生入死的伙伴们相见。
因此当看见黑念玑笔直地向她走来时,她不禁瑟缩了下,急急转个方向,疾步而行。
她脆弱的心无法再承担任何刺激,就算非她所愿,瑾棠占有她的身子已是个无法抹灭的事实。
后头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止不住一阵心慌,她没注意到脚下的裙摆,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仆倒。
“呀!”她惊呼。
身子还未碰地之前,已经有人先一步揽住她的纤腰。
“谢谢。”低声道谢,她站直身子,忙不迭地避开他的碰触。
“你还是莽莽撞撞,不顾自己呵。”黑念玑幽幽地说。
“我会小心的。”
“别把我当陌生人,紫艺,这样会伤了我的心。”他握住她的手,“虽然你已经不是四色护卫中的一员,到底咱们这些年一直相处在一起,友情也不会因此而改变。”
“黑兄……”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口气。
“自从你回来之后,似乎变得更沉默,紫艺,老闷闷不乐,对身子没有好处的。”他殷殷劝道。
“我能说什么,失去武功之后,我……我什么都不是。”她摇摇头,“我出了丑,害大家难堪。”
“没人这么看你,能救回殿下的性命,就是咱们身为护卫的责任,而你这个女子竟做到了,连命都可以不顾。”黑念玑激动地摇着她的臂膀,“你现下是全京城最有名的护卫,那些王公贵族们都为殿下有此忠诚的属不羡慕不已,你别老是妄自菲薄。”
“是吗?”她凄凉地笑了,“黑兄真会安慰人,我做的贝是份内的事情,哪谈得上功劳。”
黑念玑瞧着她日益消瘦的双颊,怜惜地轻抚,“站在护卫的立场,坠崖的牺牲确实值得赞赏,可是私心里,我宁可你多为自己设想,别把危险置之度外。未寻着你的下落前,担心的不只是殿下,我比任何人都焦虑,急得快发狂,镇日难安,你懂吗?”
“惊动大家,我……很抱歉,也很过意不去。”她微微欠个身,不着痕迹地保持两人间的距离。
“别这样,我不怪你。”他激动地捉着她的手臂,用力的摇晃,“紫艺,我的心意没有变,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去向殿下提起咱们的婚事,他会同意……”
“你忘了,我曾经和殿下共度一夜,这件事谁人不知。”她悲哀地笑了,“穿别人的破鞋,你不介意吗?”
尽管心中隐隐作痛,黑念玑依然说:“不介意。”
“哪个男人能真正地接纳这个事实?别傻了,世人会当你是傻子,捡主子不要的残花败柳,夸你真正是条忠狗。”她言词轻蔑且犀利。“黑兄,到时候你怎么立足于京城呢?”
“只要你愿意,咱们可以离开此地,到江南找个僻静的村落,从此不再踏入京城。”他当真考虑过,只要紫艺愿意,只要她不觉得委屈,天涯海角,都是安身立命之处。
“你真好,可惜……我不爱你。”双唇颤抖,她狠下心这么说,“我从来不曾爱过你。”
苦涩地笑笑,黑念玑伸手抹抹脸,换上轻松的表情,“唉,是啊,我早该死心。”
紫艺不语,紧抿着双唇,清亮的眼中含着泪珠,泫然欲泣。
“嗯,既然当不成情人,退而求其次的当兄妹也无妨,好吗?至少和你沾上了边。”他搔搔头,“看在同样是孑然一身的份上,找个亲人过瘾,你该不会连这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