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沙王带楼尘心入向沙王宫,要她担任桑音的侍婢;不过桑音不要楼尘心真的服恃她的生活起居。
加上楼尘心的行动并未被限制得死紧,所以她拥有许多时间观察王宫的地形及向沙王的作息习惯。
向沙王的安全由四大护卫——里、葛、良、昊——负责,其中“良”因与公主沙晓凡私通,遭革职并流放边疆充军。至于其他三名护卫,因为现在的向沙王厌恶身旁随时有人亦步亦趋地跟着,所以他们不时被派予任务、被遣离向沙王身边。三大护卫只得自己想办法,暗中守护王的安全。
就连夜间,向沙王也不要守卫在他寝宫外站岗。当他躺在床上,想到房门外站着数名愣头愣脑的家伙,他便觉得烦!
白天楼尘心完全没有接近他的机会,只好利用晚上他歇息的时候找他。
她小心地避开巡逻队,来到向沙王的寝宫。从窗口缝隙望去,里头的烛火亮着,向沙王尚未就寝。
楼尘心立在门前,思索着该不该敲门;巡逻卫兵的脚步声又逐渐靠近,她急忙推门进入。
“王……”她小声唤,同时穿过寝宫前厅、中堂,拨开布幔到卧房。
卧房的烛火明亮,但不见向沙王的人影。
她回过头,猛然被不知何时便站在她身后的傲然身影吓到,手掌轻拍胸口压惊。
向沙王黑紫色的及肩长发柔顺地披散着,发稍微湿;上半身赤裸,披着一袭长袍;伟岸的躯体散放一股淡雅的麝香,他刚沐浴过。从寝宫后头的浴池回到卧房,恰好逮到侵入他房里的“刺客”,说刺客未免太抬举她了,凭她的身段,勉强可当个小贼罢了。
“鬼鬼祟祟摸到我的寝宫里来做什么?”他走到房中央,反手卸下被袍抖了两下,甩去少许水珠后,随意扔在桃花木椅的扶手上。
他回头瞅着僵立在门前的楼尘心,“该不会是来暖我的床?”
楼尘心双颊微红,低下头不敢看裸露上身的他,“我有话跟你说。”
“那好,”他邪笑,摆手往床榻一指,“你可以一边说、一边暖我的床。”
楼尘心摇头,手抚着衣襟,“我有东西要让你看。”
“你别又自己动手。”向沙王缓步走到她身前,扣住她手腕,另一手隔着她的衣衫,探测她的身体曲线。“我想看的话,我会自己来……”他蓦然哑了嗓子。这就奇怪了,她居然可以轻易挑起他的欲望!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楼尘心频甩头,试着缩回自己的手。
“哦?不然你是什么意思?”他把她拉往床畔,推她在床沿坐下,他弯身逼近她的脸,使她不自禁后仰,往床内侧缩。他脸色一变,左手掌圈住她脖子,酷然道:“老老实实告诉我,贺可要你做什么?”
他怀疑她是贺可的奸细。“我和贺可一点关系也没有。”楼尘心心中坦然,有条理地答:“他的手下在大漠里打昏我,把我抓到贺可宫殿,我醒来不久,便被你带来这里。你的行动快得让他们来不及想好如何利用我来对付你。”
她是被贺可王的人逮来的?和贺可王母的说词相差许多!
“你和贺可王母,我该相信谁?”
他不信任的眼光令她急欲说明二人往事,“你听我说,我们……”
“说的没有用,要做了才知道你合不合我胄口。”
他单脚跪上床,小腿骨紧贴床板,俊帅身影结实地将她罩在身下;她背部平躺,因两人的暖味姿势而心慌。
“不要这样!”她手一挥,欲挥开他即将扣住她双腕的手。
“三更半夜跑来我房里,你要我怎样?”他仍然单掌便箍住她双腕,扣在她头顶上。“你看我的眼神让我知道你想接近我,”他俯身,足以吻她的唇。蓝眸几乎是贴着她的黑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