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楼尘心的头埋在腿问,不看他。
“小尘?”向沙王弯身,两手撑在修长的大腿上,看着蜷成一团的楼尘心,目光柔和中带有宠爱。
“把玉笛丢掉!”楼尘心突然跳起来,抢他腰间的玉笛。“玉笛丢掉,你什么都不要想起,就没事了。你什么都不要想起,我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小尘……”向沙玉在乎握着玉笛,右手扶住楼尘心肩膀。
楼尘心抬头望向沙王,他的俊颜在她浮现雾气的双瞳中模糊,她的心头不觉凄然。
“你快要离开我了……”她靠入他怀内,碎拳捶打他的胸膛,“你一旦离我而去,必然即刻将我遗忘……”堂堂一国之王,岂会留恋山野间一名黄毛丫头……
感到女子特有的柔软触感,向沙王神色一变,指尖抽下楼尘心暂时缚发的帕巾,拨散她犹湿的发,“头发好湿,吹了风会着凉。”
他的指腹粗浅地按摩她的头皮两下,舒服的感觉由后颈传入心底,心跳不觉加快。
他撩起她的一绺细发,凑到嘴前轻吻,“好香。”美瞳斜瞅楼尘心,琥珀色在他瞳中流动,其中间杂以前未曾出现过的蓝。“我喜欢这味道,不会忘记。”
“是承诺?”楼尘心捧着胸口,后退一步,细发滑落他指尖。
他侧头,满不在乎地,“是花言巧语。”
她期待的表情受了伤,“你爱看我心伤。”
他竟然笑了,“你心伤的表情牵动我心。”
楼尘心鼻头一酸,“你爱看我心伤,所以总惹我心伤。离开我、遗忘我,最伤我心,所以,你迟早会这么做。”
蓝光又划过他眼底,他眉尾一挑,表情邪恶,与以前儒雅温文的他判若两人。
他揽她入怀,“怕我离开,就给我一个留下来的理由;怕我遗忘,就试着让我忘不了你。”他捞起她下颚,“嗯?”
楼尘心拨开他的手,退出他胸怀,“别对我做这种暧昧的暗示。成亲之前,我绝不乱来,你也不该是嗜好偷香窃玉之人。”
“我是男人。”向沙王的剑眉挑得更高,亲昵地抚弄她的长发。“既然你早晚是我的人,何必……”
一旁的银觉得不对劲,朝他闷嚎。
“银……”楼尘心有一半的心思遭向沙王的逗弄所迷惑,未察银因何对早已熟稔的他露出敌意。她瞪向沙王,不过眼神与语音同样带有一款娇媚。“连银都看不过去,你别再使坏了。”
“它只是吃醋。”向沙王依然故我,往旁侧了一步,贴近她肩膀。
“银毋须吃醋。在我心中,它和你同等地位。”楼尘心向银微笑,食指竖在嘴前,要银安静。
向沙王不将银放在眼里,特意低哑道:“我办得到的,它办得到吗?”
“王!”这样的性暗示太过火,楼尘心斥责他。
银本欲恶吠,发现向沙王又有变化而中止。
向沙王甩甩头,揉着太阳穴,“我方才……”他方才失了下神,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惊觉与楼尘心靠得太近,他拉开二人距离,遇上她疑惑目光,他又摇了下头,说:“没事……”
楼尘心微笑颔首,看着他腰间玉笛,碧绿色的玉笛光溜溜的,好像少了什么。当向沙王拿出一条非常奇特的链子,她想起那玉笛少了绶绳及做为缀饰的紫宝玉。
原来向沙王解下绶绳,抽出其中一条红色细绳,串上紫宝玉,做成了链子。
“这紫宝玉,做成链子,你挂在颈上。若我该死的真的忘了你,把紫宝玉亮给我看,我会再想起。”
楼尘心好生感动,咬住下唇忍着不哭。
向沙王帮她把链子戴上。“以后别再为我何时离开而难过,我并不真的那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