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他……这位公子已经昏迷两天,他……无恙吧?”楼尘心看着躺在木床上的男子,问楼寅敖。
楼寅敖捣药的手稍停,左眉眉尾微扬。“他的头被你打出个窟窿,没当场死掉已经很幸运,昏迷十天、半个月算是正常。”
“我……小尘不是故意的。爷,请你……呃,请您务必施展您妙手回春的高明医术,救活……呃,使这位公子转危为安。”楼尘心扭着手指,别扭地说道。
她忸怩作态的言词令楼寅敖的双眉先是高高扬起,然后眉头拢在一起。他放下药钵,走到床边,为昏迷男子把脉。
“情况不对。”楼寅敖的眉字攒得更紧。如他所料,脉象又有变化。“他的脉象显示,不仅有蛇毒残存他体内,还有一股奇怪的骚动潜藏在血液里。”蛇毒与那股异常的骚动起了冲突,彼此牵制。
“那,怎……如何是好?”楼尘心双手担忧地抚在胸前,如戏子念台词般咬文嚼字,“爷,小尘相信这位公子是个正人君子,您……”
“说话别那么阴阳怪气!”楼寅敖冷声斥责。
楼尘心噘唇,离她两步远的银发出一声:“呼!”摆明嘲笑她。
“别笑!”楼尘心敲它一记。不好意思地偷瞟床上男子一眼,娇嗔地跺了下脚,“爷呀!城里的姑娘都是这样说话的啊!”
“谁要你学她们装模作样!”还学得那么不像样!听得他浑身不舒服。
“呼呼!””银又自喉咙处发出两声冷讽。
楼尘心装出恶人脸孔,握紧拳头在银面前晃,意味着——欠扁啊?
银无动于衷,嘴巴大张打了个呵欠,两脚前伸趴在地面,不甩她。它还没跟她算帐呢!说他是畜生的那笔帐!
“小尘,他当时想欺负你?”楼寅敖问。
“他不是故意的……他要我离他远一点,是我自己硬留在他身边,而且他说过如果他乱来,要我拿石头打他。爷,居心不良的人不会告诉别人他居心不良,所以……”她看爷低着头,没有在听她说话,便未将话说完。
楼寅敖捻须思索,低声道:“爷认识的人之中,有个家伙一生致力于用药改造人的心性……看样子……”
银最先发现床上病人有动静。它抬起头,紧盯睁开眼的男子。
楼寅敖转头看该名男子,从男子暗褐无神的眼瞳,判断他并未真正清醒。
“爷,他醒了,”楼尘心到床边,欣喜地:“他醒了!”她轻摇他手臂,“公子!你还好吧?”
男子置若罔闻,合上眼,沉静的模样仿佛方才的睁眼是假象。
“公子!”楼尘心着急不已。他怎么又昏迷了?“公子!”
“小尘,”楼寅敖抚她的肩,“你出去。让他好好休息。”
楼尘心的双手放开男子手臂,与爷对视了一下,再看看男子非凡容颜,深吸口气,回过头,笑着跟银说:“银,我们去湖边玩。”
银的绿眸闪过兴奋神采,却高傲地甩头,“哼。”
“不去?”楼尘心跨出病房,“不去我自己去了喔!不后悔?”
声音从大厅传到银耳边,银竖直耳朵,听到她拉开大门,说:“真的不后悔?”
它可以想见她轻灵地跃过门槛,关上门。
“我走了!”
听到这句话,银忘了呕气,跳起,奔出房舍追逐它的小主人。
该名男子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待他不再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已是八天后。
然而,男子因脑部受创,加上蛇毒与蛊毒的刺激,不仅丧失记忆,连语文能力也成了问题。他的心思如初生婴儿般纯洁,一切从头学起。
为了治疗该名男子,楼寅敖时常外出寻找药草,所以许多时候都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