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无怨无悔的秀嫣,他只想在明确拒绝她以前,替她作个最好的安排。
“现在不提,更待何时?你还想让人家苦等下去吗?”楚夫人再也不许他继续打太极,可是……她这个儿子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操控的人,凡事总有他自己的一套想法,她实在也没把握能说得动他。
秀嫣真希望楚夫人拿出长辈的身份逼他就范,可惜她还没有此种魄力。
唉、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教人费心,楚孤湛不想再待在这儿听楚夫人喋喋不休,一脸冷然,半句话也没说便出门去了。
“这孩子不该如此重视一名女子,早知如此,我同他爹就不该硬将赵冰儿放入他的生命中,如今悔之晚矣……”楚夫人有些悔不当初。但话又说回来,若不是赵冰儿,他也不会变得比以前有生气,对人不再冷若冰霜……
“夫人,现在少夫人走了,可是个说服少爷的好机会,您答应作主的,我一生的幸福就全靠您了。”秀嫣又开始?动楚夫人这个靠山,就怕她迁就了楚孤湛。
楚夫人拍拍她的手背,微微颔首,仿若要她放心。
本以为长安是世界上最宏伟、繁华的城市,如今赵冰儿来到洛阳,才知道洛阳城也不差。
据说洛阳宫城在都南之西北隅,城东西四里一百八十步,南北二里一十五步,站在应天门前往整个宫城望去,其气派,华丽更不在话下。
不过以赵冰儿目前犹如丧家之犬的心情看来,再美好的事物也引不起她的兴致。
杨则在洛阳的住处和在长安时差不多,以前杨父曾带杨夫人来此避暑、游玩过,直至今日,这大宅子仍固定会有杨家的下人前来打扫、整理,所以处处一尘不染。
“少爷,您终于来了,老奴在这儿苦候许久了。”这名叫老忠的老管家,是杨父生前任派在这儿看管的下人,得知杨则在这儿住上一段时日,早把什么都准备好,只等他的到来。
杨则见赵冰儿和巧莲在一番舟车劳顿之后,脸上早已满是倦意,于是向老忠吩咐道:“这位赵姑娘是我的贵客,你要小心招呼,先带她们到西厢去歇着吧。”
“是。赵姑娘,请随我来。”老忠恭敬有礼地领着赵冰儿和巧莲自内院走去。
赵冰儿住的厢房看来几净窗明,房外还充满鸟语花香,这让她想起了楚府的弄凌斋……
巧莲察觉赵冰儿似乎还心事重重,立刻遣退老仆人,耐着性子劝她:“小姐,你一定得振作起来,杨大哥有正事要办,没法儿分身之术,你不要让他操心了,你……以前的你活泼又开朗,现在却变得沉默寡言,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你这是想急死我吗?”
巧莲知道,赵冰儿是真心爱上楚孤湛了;若非如此,她不会这样封闭自己……唉!小姐不该将心交出去的,奈何情爱之事太诱人,殊不知爱恨仅在一线间,是小姐让自己万劫不复……
如今她已万念俱灰,从没受过摧折的她怎禁得起这种打击?这段情怕是合浦还珠,无期可待了。
“巧莲,他终究还是让我失望了,当初我不该听信他的可笑承诺,现在才会把自己弄得这般凄惨落魄……我走了之后,他大概会另结新欢,坐享齐人之福,过些时日就会永远将我遗忘了,我同他之间再也不会有什么瓜葛了。只是……我已经让自己的心失落,难以恢复原貌了。”她恨楚孤湛夺去那个快乐、不知痛苦为何物的自己,如今的她总不由自主地绕着一个“愁”字打转。
巧莲紧握她冰冷的手,明知劝不动,还是要劝:“生在这个时代,女人的一生都受男人主宰,你不愿屈服,就得忍受遍体鳞伤的痛苦;他不是完人,不见得能做到一般男子做不到的事,你自怨自艾、折磨自己,他也不会心疼的。咱们来到这儿,不就是想重新开始吗?你已经失去他,不能在失去自己了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