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既期待又忐忑的心情朝那间厢房趋近——
夜间的蝉虫鸣叫正好跟她急促狂乱的心跳相伴奏着。
卓一忠及卓松平两人的确没去参加宴席,此刻,他们早已没了那个心情。
两个男人都沉默不语地各坐在位置上。
卓竹翎在窗口看见了师父及师兄都在里头,他们的神情显得那样沉郁忧虑,莫不叫她感到罪恶深重。卓竹翎怀着请求原谅的心情前来,待她一出现在门口,卓一忠及卓松平两人的目光同时投往门口。
“竹翎!”卓松平惊呼一声。
卓竹翎低垂着眼睫颤着手推开了门。
“你还来干什么?”师傅冷淡的双眼直视卓竹翎身上。
她双膝往地上一跪。“竹翎是来请求师父原谅的,竹翎罪无可赦,是我辱了石门。”
“你既然知道自己倒戈于白鹭教是辱了石门,那又为何还要背叛忠义山庄?”
“不,师父,我没有倒戈于白鹭教。”
“你若没有倒戈于白鹭教,那今日武林大会上,你又为何与仇天昊一同出席?
而你腹中的胎儿难道不是仇天昊之子嗣?”
这些她都无法反驳,她只能点头承认。
“你既然已为仇天昊怀有子嗣,那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事实不就在眼前。”
他泪水双垂。“竹翎的确无言以对,但求师父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背叛过忠义山庄。在我行刺仇天昊未果,我也一直没有将忠义山庄招供出来,事情会演变至此,我只能说一切并非出自我的本意。”
卓松平闻言道:“难不成你是让仇天昊硬给夺了——夺了——清白?”
她紧咬下唇,无言地垂下了头。
卓松平脸色大变地急嚷出声:“你果真是让仇天昊给欺了身?”他所爱的女人,竟然这样给糟蹋了。“可恶的大魔头!”他好恨啊!
“是我让忠义山庄蒙羞,我本已无颜来见师父您,但又念及您对我的养育大恩,所以,我只能带着污浊的身子来见您老人家请罪,竹翎不敢盼能得到师父的谅解
……”
在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后,叫他责备的话如何能说得出口。“唉,你何罪这有呢,这一阵你也是吃了不少苦。”
得到师父的谅解,卓竹翎心底承受的压力一下子终解开来,泪水也决堤得更为泛滥。
“师父——”
她虽然不是师父的亲生女儿,却是师父一手养大,她将师父当作是她的亲人,受了委屈,自然想对自己亲人倾诉,伴着泪水,她哽咽地说:“师父,竹翎很后悔没有听进的教诲,不自量力地想行刺仇天昊,结果落得如此下场。”
卓松平内心的痛苦不下于卓竹翎,他眼瞳散发着怒火,恨不得亲自手刃了那大魔头。
“我要去杀了那个大魔头。”卓松平终还是抵不住怒潮,所有的理智全被满腔的仇恨给淹没了。
“师兄!”
卓竹翎想拦阻卓松平,而他却用力甩开她的手,受不住他挥来的力道,她摔倒在地。
“竹翎,你——”卓松平很惊讶地盯着她。竹翎怎会变得如此力弱?“你的武功——”
“被废掉了。”
“什么?”
“在我行刺仇天昊未果的当天,我就失了武功及贞节。”她幽怨的眼眶闪着泪光,滑落一颗颗晶莹泪珠。
卓松平咬牙切齿,恨不得杀那魔头仇天昊千刀。
“师兄,由我受罪就够了,根本没人杀得了仇天昊,他早练就金刚不坏之身,杀不了他的,你千万别因为我而做出傻事,我不想因我而连累了山庄里的人。”
竹翎的顾虑是对的,卓一忠也保不了卓竹翎,依她目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