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关长风一行人停停走走,畅游风光名胜。
福婶眯着眼睛,不明白这位阔少爷在搞什么名堂。他似乎一点也不急着送小姐到金陵,倒像是在拖时间,整日陪着她游山玩水,好不惬意。而她的那口子也好像根本不急,由着一群年轻人胡闹,还带着地这个老太婆瞎凑趣。
“我说孩子的爹呀,你看关少爷跟咱们小姐是不是太亲热了点?”
“有吗?”萧福诧异地问。
“你瞎眼了吗?”福婶没好气地说,“没见列他们两人没事就手牵手走在一起,吃饭时还看来看去的。”
“那又怎样?他们是师兄妹啊。”
“老头子,你没脑筋呀!”福婶用指尖戳着他的头,“他们是师兄妹,可不是夫妻,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老爷临终时不是要关少爷娶小姐吗?”萧福慢吞吞地说。
“那是在许少爷另娶别人的情况下。”福婶没好气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到达京城时,许少爷没有另娶他人?”
福婶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是呀,以他们这种牛步,怕不要个二、五年才能到达金陵,到时候那位许少爷说不定已儿女成群了呢!
到这时候她才终于明白这位关少爷和她相公打的主意,她气鼓鼓地想张口抗议,却不意瞥见正拉着关长风在池边看鸳鸯的湘儿小姐。
好—对金童玉女!福婶也不禁赞道,只怕那位许少爷不及眼前这位关少爷俊呢!唉,她还是闭上嘴别多话得好,免得恼了小的,又气着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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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长风一行人在黄昏时抵达徐州,投宿悦来客栈。他一下马就瞧见躬身立在门口、满脸激动的聂凯臣,他没料到关家的人来得这么快。
“属下参见少主。”
“凯臣,你来得倒挺快的。”
“属下原先就在徐州办事,昨儿个接到山庄的飞鸽传书后,就一直在此等待少主差遣。属下……属下很高兴能再伺候少主。”
“凯臣,辛苦你了。”长风握住这位跟他情同手足的下属。
“少主,属下已订好客房,还准备了一些酒菜给少主洗尘。”
“谢谢你,凯臣。”长风微笑道,转过身朝马车走去,将萧湘抱下马车。而莲娃和福婶也在菱歌扶持下,依序下了马车。
“小兄弟,你不是……”聂凯臣一看到菱歌,立刻大嚷道。
“聂大哥,咱们又见面了。”菱歌笑嘻嘻地说。
“原来那封信是……”聂凯臣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脑门。难怪老爷看过信后,立刻撤退搜索少主的人马,原来是封报平安的信。“对了,我回去后,家父一直问我令尊大人是否姓萧,还请小兄弟告知。”
“我们的确是姓萧,还有我爹就站在你后头。”
聂凯臣惊慌地转过身,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竟站了个面貌威严的老人。
“你是老聂的儿子吗?”萧福微微扯动嘴角。
“小侄聂凯臣拜见萧伯父。”
萧福将他下拜的身子扶起,拍了拍他的肩道:“没想到老聂有你这么好的儿子,他身体还健朗吧?”
“家父身体健朗,”聂凯臣恭敬地回答,“并要小侄代他向伯父问好,他老人家已陪同庄主到泰安拜祭萧将军。”
萧湘一听,不由得热泪盈眶,长风搂紧她安慰道:“湘儿,别难过了。我瞧你也累坏了,咱们进去休息。”
聂凯臣这时候才注意到少主呵护在怀里的俏佳人。只见她眉目如昼,风姿绰约,不似北地胭脂的高大健美,倒有几分南方佳丽的娇弱可人;而那对似星光灿烂般美眸中的盈盈泪光,更揪紧了他的心,让他有种想与她共掬一把泪的心酸感觉。
聂凯臣暗暗心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