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露面。他不可能是害怕关家的报复,否则他不会向长风挑战。
关山蹙眉深思,脑中演绎一道道的可能性,但很快又被自己给推翻。他唯一敢肯定的是儿子没事,而且留在好友身边。他相信萧暮雨留下长风必有深意,或许是长风伤重未愈,不愿他担心;也有可能是至交将长风收为徒弟,必须等到他的武功有所成就,才送他回家。
可是这样偷偷摸摸的举动,并不像萧暮雨的作风。他大可以登门告诉他长风的处境,而不是派人悄悄送信。
关山再度拿起信封,上面只简单写着:关山亲启,并没有陈明写信人的身分。他了解萧暮雨挑中聂凯臣呈信的原因。萧福跟聂云天是好友,明白聂凯臣跟关家的亲疏关系,这封信一定会由聂凯臣亲自交给他,而不需透过第三者转交。
或许这就是萧暮雨的用意。这封信只有他关山能看。
关山心头一檩,一道谜解开,却带给他更多的疑惑。他的心中隐隐泛着一丝不安,他不由得开始怀疑起长风在泰山失踪的真正原因。
阴谋,一桩阴谋!这个字眼像闪电般击中他的心头。他的眼光霎时变得深沉。长风一死,只有一个人可以直接获得利益,但是说什么他都不能相信孟书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孟书就像他的大哥一样宅心仁厚,而且两兄弟向来友爱,他实在没道理会做出这样的事。
关山突然觉得自己又苍老了许多,虽然他一向偏爱长风,但那不表示他就少爱孟书。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他但愿这一切只是自己胡思乱想,只要等明年春天来临,长风返家团圆,到时候一切的谜都有了解答。而在这之前,就让一切都维持成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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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为什么撤回所有的弟子?不找大哥了吗?”孟书气急败坏地从泰山上街回别馆。
“我们已经找了许多天,孟书。”关山勉强露出笑容道,孟书的表情是那般着急,真情流露的样子不像是在作假。
“可是……”
“孟书,庄里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我们不能这样漫无时间地寻找下去。”
“可是大哥生死未明……”
“我已通知飞云山庄的所有暗椿,大江南北四处探听,就算找不到长风,也要找出古振塘,查明他的生死。”
孟书哭丧着脸,斗大的眼泪忍不住滴了下来。
“爹,大哥不会死的……”
“我知道。”关山将次子揽人怀中安慰,他头一次觉得跟孟书那么亲近,他过去实在是太忽略他了。
“爹……”孟书哽咽出声,父亲的怀抱虽然让他眷恋,但同时也令他感到不安。
父亲是属于大哥的,他从小一直怎么认为。而如今大哥生死不明,父亲又突然对他那么疼爱,让他有种代替大哥的罪恶感。他心中微觉忐忑,既不愿当大哥的代替品,也不愿失去父亲的宠爱。
他希望一切仍回到从前。他希望大哥回来时,父亲仍一样疼爱他;抑或者不爱他也没关系,他愿意用一切来交换大哥安返。
他的心抽痛着,眼泪掉得更凶了,沾湿了父亲的前襟。突然他发现自己的后背也是一片湿濡,抬头看向老父,竟也是涕泗纵横。
两父子执手相看,却说不出话来,然而他们的心巾有个共同的愿望,就是希望关长风能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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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长风正在闭目调息。
他按照恩师口传的心法演练,伤势已复原得差不多,感觉到自己的内息更加绵长,经脉也越来越顺畅,内力比从前深厚许多。
正当他调息完毕,准备张开眼睛时,蓦然听见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阵阵香味扑鼻而至。他忍不住嗅了嗅鼻子,张眼一看,心中不由得泛起阵阵欣喜,他日思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