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相迎,引来城门附近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正从一家茶楼出来的青衣汉子,恰好目睹马队从他面前缓缓驰过,当他抬头瞧见马队前面迎风招展的飞云图案旗帜,不由得惊咦出声。
虽说飞云山庄在济南府有不少产业,然而飞云山庄的人受庄主警戒,倒懂得韬光养诲,从未招摇过市,怎么今天却搴着大旗浩浩荡荡而来?
他疑惑地站在茶楼门前凝神细看从他面前经过的马队,顿时一道威猛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崇敬地目送那显得有些苍老的高大身影,风尘仆仆的脸上布满疑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竞能让鲜少离庄的飞云山庄庄主亲自出马?
看来山东又将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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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阿乐回来了,他有事向老爷禀报。”萧福走进书房,恭敬地对正在挥毫的萧暮雨说。
“好,叫阿乐进来吧。”
萧乐一身青衣短打,走进书房向萧暮雨行过澧后,垂手站在父亲萧福身旁,等老爷发问。
“阿乐,一路辛苦了。”
“哪里,这趟路阿乐早走熟了。已照老爷吩咐,将药方交给何记药坊的何大夫,还到茶楼取回老爷订购的江南名茶,以及一大罐趵突泉泉水,并且顺道采买了一些日常用品。”
“办得很好,阿乐。”
“阿乐从茶楼出来时,正好看见飞云山庄的马队,还有关老爷子。”
“关山?”萧暮雨双眉微蹙,将狼毫小楷搁在笔架上。
同样身为人父,他当然能够体会关山突然失去爱子的心情。他知道关山丧妻之后,本来不打算续弦,若不是为了报恩,他也不会答应迎娶骆总镖头的女儿。
对于长风这个长子,关山是爱逾性命,如今乍闻儿子在泰山失踪的消息,只怕对这个铁汉打击不小。
“阿乐,你知道关将军在哪歇脚吗?”
“启禀老爷,阿乐离开济南府时,关老爷子还在大明湖旁的关家别馆襄。不过,根据阿乐打听到的消息,关老爷子好像这几天就会赶到咱们泰安县城。”
萧暮雨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了。”
他摒退了阿乐,带着萧福走到关长风所住的客房。
经过萧暮雨十天来的悉心治疗,长风的掌伤已好了一大半。当萧暮雨走进客房时,他正闭目调息体内的真气。萧暮雨一直等到他行功完毕后才敢打扰。
“大叔什么时候来的?”长风下床行礼,萧暮雨急忙阻止。
“贤侄伤势未愈,不必多礼。”
长风感激地朝萧暮雨点头称谢。
“贤侄可知令尊已到济南?而且不日之内就会赶到泰安来。”
“爹他……”关长风嘴唇颤抖,神情激动。
这几日他被沉重的伤势所折磨,倒无暇想到年迈的父亲在得知他失踪的消息后会有多着急。他想到父亲虽然向来身体硬朗,然在失去爱子的打击下,只怕沉痛的心情已让老人家苍老了许多。
“贤侄先别激动。令尊和我乃是故交,我能体会他寻子心切的心情。贤侄的伤势已无大碍,可以趁令尊到泰安时与其联络。”
“不……”长风沉痛地摇着头,他还没准备好面对对他下毒手的采薇,和可能涉及这桩阴谋的弟弟孟书。
“我明白贤侄不忍兄弟相残的心情,可是令尊思子的凄苦心境,贤侄也不能不管啊。”
“长风并不想伤老父的心,可是后娘待长风不薄,孟书又和我向来亲爱,还有宋师叔……他一直待我如子,我怎么忍心伤害他们?”
“长风,可你也不能躲他们一辈子呀!”
“长风并不想躲他们一辈子,只是想琢磨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还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