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她不再单纯的视他为兄长,而是一个男人看待?
每当他想到这些「也许」、「可能」、「如果」……不可能发生的事,心中总是痛苦万分、挣扎不已;好不容易他的期盼成真,在知道她爱的人是自己后,那股澎湃的情潮早已泛滥成灾,又如何能将她推开?
「晴阳哥!我告诉你不是想让你们兄妹的感情生变!」花政雅骇然的惊叫。
(兄妹感情?)朱晴阳轻哑地笑,就是这个情结让他们彼此绕了这么远的路,受了不该受的苦。(我对她,从来不是兄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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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手机,朱月犹豫了一整个早上,不知该不该拨电话给哥哥报平安。
可是就算知道哥哥会着急、会不安,她还是鼓不起勇气按下电话键。就怕听到他的声音自己会崩溃,泛滥的感情会不顾三七二十一的朝他袭去。
他知道她不是亲妹妹多久了?有久到对她不仅只是妹妹的感情吗?
「怎么可能会有呢?他爱的是心禾姐,我到底在奢望什么呢?」她将下颚顶在桌上,颓丧的自语。
她应该最清楚他对苏心禾的感情才对,若不是因为爱,又怎么会有男人肯当现成的爸爸?
「她一定会给他一个温暖又充满爱的家庭,我既不温柔又不聪慧,根本比不上心禾姐。」愈说愈难过,她忍不住又吸起鼻水,将泪水眨掉。
「唉!虽然知道他会担心我,可是一想到听到他的声音,我一定会忍不住眼泪,还是不打好了;但是……如果不报平安,他绝对会寝食难安……」
「说了半天,妳到底要不要打?」仇震从房里出来,看着她天人交战的模样,再听到她反复的话语,忍不住插嘴。
「哇!」朱月被他突来的发言吓得从沙发上弹起,猛地转身瞪他。「老大,你不要偷偷摸摸的在我身后偷听啦!」
「谁偷偷摸摸?别忘了这是我家,何况我还故意弄出脚步声,是妳自己没听见,怪不了我;再说妳把心底的话全说出来,我不想听都不行。」仇震反驳。
这丫头前几天夜里突然冒了出来,苍白憔悴的模样差点吓掉他的魂。
「我说出口了吗?」是自己的心已经盛不下更多的心事,才会将话都说出口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又庆幸自己没有打电话了。
「妳不但说出口,还有自问自答的趋向。」
仇震这几日都是被窸窸窣窣的声音给吵醒,起来一看,才发现是朱月对着手机喃喃自语。
朱月叹了口气,将手机收到口袋,心想眼不见为净。
「小月,我一直不想问妳离家的原因,但明显的是妳身体离开了家,心却没有离开。如果只是一时冲动,又找不着台阶下,学长我就做一次好人,帮妳向妳哥哥求个情吧。」
「我回不去了。」她低下头,又叹了好长一口气。
仇震实在看不惯她这种颓靡不振的表情,皱眉道:「兄妹吵架过了就算了,妳还真要老死不相往来吗?你们到底是吵什么,告诉学长,我帮妳想法子。」
「我们没有吵架。」她依然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妳是在装肖维吗?没有吵架妳会学人家离家出走?而且不去找妳的好朋友,反而三更半夜跑来投靠我这个大男人?摆明是不想让人找到!」他瞪着她,为她侮辱他的智商恼火。
「老大,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和哥哥吵架,但发生了一件比吵架更严重的事情……」
「哈哈!会有什么严重的事,难不成妳不是妳爸妈的女儿?这种事才叫大条。」他不以为然的开玩笑。
朱月抬眼看他,没想到他胡扯还真的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