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好几口气才能不发脾气,但娇蛮惯厂的她,声音里仍不小心泄露了几分恼羞成怒的情绪。“你这个书呆子!”情急之下,她一支白玉手索性盖住他的书,免得他根本没在专心听她说话,“人家就是想看电影嘛!不管,你就是得陪我去!”
老天,这个苏雪瑞是存心不让他百~万\小!说是不是?“那你想怎么样?”辜震刚终于不堪其扰地把书给搁下,“要是陪你去看电影,我的书怎么办?”
—听情况有转机,雪瑞马上笑颜开,“看完电影我再陪你百~万\小!说呀。”
陪他百~万\小!说?太阳打西边出来才有可能吧!他不信地瞪她一眼。
“拜托嘛!人家来到花莲这么久,人生地不熟的,认得的路只有家里到医院、家里到宿舍还有医院到宿舍这三条而已,你却每天忙着工作,到现在还没陪人家出去逛过……”她采哀兵政策地说着。
瞧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多委屈的模样。搞什么嘛!他都没嫌她厌烦子,她还敢抱怨?
“如果我们去看完早场电影回来,你就不再吵我百~万\小!说?”他可以预料到要是他不做些让步,雪瑞——定不会放过他,那他今天也不用想得到安宁了。
雪瑞赶忙回以——记炫目的灿笑,“ 那当然。”
“那就走吧。”
开心地挽着他结实的臂膀,雪瑞满足地将头倚在他宽厚的肩上,惹人怜爱的声音甜甜地逸出她玫瑰的唇瓣,“或许,看完电影,我们可以‘顺便’到市区逛逛?”
无奈地摇摇头,辜震刚没再多说什么,心底却响起阵阵的铃声。伤脑筋,再这么下去,他有预感自己铁定要被这个可爱又任性的小妮子蚕食厂,问题是,这……习惯成自然,他发现自己好像愈来愈无法拒绝她的哀求了。她巧笑倩兮的模样、撒娇发嗔的娇态总是轻易地让他失去精准的判断力。
雪瑞是个娇生惯养的女孩,辜震刚心里比谁都明白,以她高傲的个性,能为他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不但心甘情原,固守‘在花莲,还纡尊降贡地在每一个无聊的日子里安静地等待他有空陪她,这已经是万分难能可贵了。
而他……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这个问题他一直不愿深思。他知道雪瑞一直在等他开口。
但,也许是这颗心早巳封闭太久,也许是潜意识里害怕一向果决而无牵绊的心多了个包袱,于是他始终不肯去面对自己心底最深处的声音。
既习惯雪瑞的存在、不愿她离去,却又不想自私地耽误她,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清晨六点多,辜震刚才从睡楚中醒来,还意识混沌地在床上躺着,门外已传来声声催促的电铃声。
他皱皱眉头心想雪瑞不是有这儿的钥匙吗?再说,雪瑞这个娇娇女没睡到中午是不会起床的,难道是工厂出了什么问题吗?
思绪至此,他自床上一跃而起,随意披了件衬衫便踏出房间,走向客厅的大门。
门一打开,惊愕随即跃上辜震刚的脸。
“是你?”
来者是陈家的千金陈彩霓。
两人虽然仅仅在雪瑞家那次非正式的舞会上有过一面之缘,但自此之后,陈家便不断地透过关系前来刺探辜陈两家结合彼此政商力量的意愿,让他简直是不堪其扰。尤其是陈家老爷,只差没直接明白说出口要他娶自己的孙女了。
辜震刚很明白陈家在政界上有着无远的力量,但他就是无法对陈彩霓有任何感觉,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幸好在这件事情上,老爸没有表示太多意见,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能面面俱到。
“怎么,不欢迎我吗?瞧你多伟大,我可是连夜赶到花莲来看你的。”
陈彩霓单手爬梳一头服帖的金黄色短发,亮丽的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