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被推倒在地,小溪知道自己不能只这样无助地哭,可她没有办法压抑住眼泪,她看见他这样,她好心痛。
“我这个魔鬼叔叔,吓坏你了吧?”战休泊冷笑,“这就是我的报应。贩毒,杀人,乱伦?”
“不,请你别这样说。”小溪试著向休泊伸出双手:“我们都应该把过往全部忘掉,开始新的生活。跟我回家,让我照顾你!”
休泊嗤之以鼻,他滑动轮椅背对著小溪:“你走吧,以前的战休泊早已死了,现在只有一个又丑又老又瘫痪的无用男人。”
小溪握紧拳头,指尖几乎此进肉里,“我已经问过战青了,四个月前的手术已经把你身上的伤完全治好了,你不需要再在这间疗养院继续呆下去。在我来之前,我已经替你办好了所有的出院手续,你必须跟我走。战休泊,我只想告诉你,我再也不是十年前那个软弱的少女了。我,绝不允许你这样萎靡不振!”
战休泊侧过头看著一脸坚决的小溪,黑玉似的眸闪过一丝亮光。他滑动轮椅,向小溪步步逼近:“我的前半生,双手沾满了血腥 ,贩毒、杀人、械斗对于我来说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我恨自己的亲生父亲,我知道有人在蓄意对他下毒,他让我去查,我不但没去查,反而替他弄来了更致命的药。当我杀人兴起的时候,我就根本不去控制自己。你难道忘了嘛?这双手曾经沾满了你祖父祖母的鲜血。这样的战休泊,你还会让我跟你回家?”
“正如你所说的,那是你的前半生。你也付出了代价。为什么你不能抛开一切,真正地重新开始呢?你心上的枷锁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你不能试著抛弃它?”
抛弃?休泊在心中苦笑。这样的他还有资格拥有她嘛?她给了他甜美,给了他生的欲望,让他一味沉溺其中而不可自拔,却在转身间又把他推入万丈深渊。他承受不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躲在一角看著她,保护她,让她能摆脱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
战休泊捏起小溪的下巴,眼光森冷:“你别把自己当作救世主,我不需要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仍供著你,是看在旧日的情面上。现在,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小溪咬著唇,他伤人的话无法动摇她坚决的心,柔软的小手握住他宽大的手,温柔地一一板开他的手指,小手握著大手,缓缓地下滑,引导著他的手,最后按压在她的胸口。
“我,再也不会退缩。我不想再失去你,休泊,够了,我们彼此之间十年的惩罚已经够了。你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嘛?它在说:‘我要跟著心来走’。而我的心在说————‘我、爱、你’!”
泪眼迷朦间,她不会错看他眼中划过的流星。她知道,他会跟她回家。一定。
外面的阳光很好,小溪决定去复健室找休泊,推他出去晒晒太阳。
假装没有听见复健室内某人挫败的低吼,小溪有礼地轻敲了敲门。
“不管是谁,都给我滚!”休泊恼怒的狮吼吓不退小溪。
小溪抿唇而笑,语调轻松:“战休泊先生,连小溪都不可以见你吗?”
半晌的沉默,小溪再次假装失聪,房内唏喱呼噜一阵乱响,过了好久,战青才过来开门。
休泊仍坐在轮椅中,半裸著肌肉纠结的上身,双腿上覆盖著一条薄毯,额际的汗水轻划过棱角分明的锁骨,性感地划过肌肉隆起的胸际,划过结实的腹部,隐没在薄毯中。他仍有些喘,正在用牙齿扯掉手上的绷带,邪恶的黑眸却一径盯著小溪。
小溪微微红了俏脸,不自在地把颊边调皮的发顺到耳后。
“外面的阳光很好,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
小溪没有注意战青已经走出了房间并且顺手带上了门。
休泊向小溪伸出双手,小溪笑著迎上他的手,却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