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送到她屋里,我不想在任何地方看到她。”
“少爷……”
休泊伸出手臂,食指直指老嬷嬷:“不要对我说废话,也别倚老卖老。错了就该受触犯,即使是白痴也一样!”休泊放低了声音,弯下腰,肤色白皙的脸悬宕在小溪蜡白的小脸上,大手抚过小溪脸颊上鲜红的五指印,“痛是吧?战家的大小姐,真正的痛是什么滋味你知道吗?”
轻柔的语气刺中了小溪的心扉,她猛然抬起脸,对上他张野的脸,那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的最深处,有著她才可以感受到的落寞。
休泊站直了身子,环视著大厅中的众位战家精英。
“只要犯了错,没有人可以避免惩罚。”
战四和战休泊的视线卯上了,谁也不愿意败下阵来。
嬷嬷搀扶起小溪,她茫然地任随嬷嬷扶著走出大厅。
“我亲爱的姐姐,泰国的货向来都在你的掌控,‘毒姬’有几次小小的动作,最终目的似乎是冲著你而去的。别怪我这个做弟弟的没提醒你,纵使你是战家嫡系,这次任务若没完成,别怪我翻脸!”
休泊仍是一贯表情,战四的表现也不失常,似乎并不把恐吓放在心上。
轻佻地扬起滋养得尖长饱满的红指甲,战四的黑眼珠从勾挑的眼尾滑过,说有多妖媚狡猾就有多妖媚狡猾。
“弟弟放心,姐姐我也想逮住这内贼。我倒要看看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坏了我的好事!”
两人都表里不一地笑了。
如今战家的两大权势新贵,除了战休泊就是战四了,但显然俩人并非一心。一个“毒姬”就把两人之间对峙的紧张局势演化到白热的层面,识相的人还是小心为妙。
门被“碰”地一声踹开,小溪抱紧了自己,更往床角缩去。
战休泊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呵,看看吧,引燃他的导火锁却一脸无辜,像个小可怜般紧缩在墙角。
小溪偷偷抬头窥著显然盛怒中的休泊,被他野狼似的眼神吓坏了 。惊喘一声,很快低头仿效鸵鸟。
他对她还有什么好说?
他一见她就会失控,是的,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束缚住他,血缘?亲情?友谊?对于他来说,那些都是可以玩弄在手掌中的玩笑。
他向来懂得自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哪怕战家被他整垮了,他也照样有能力为自己重新开创一个世纪。他从来没问过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在战家,他问的最多的是,什么对自己最有利,怎么样做才能使他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强大!
他是个完美的赌徒,他的赌本不是钱,而是他自己!他优游于自己狂野刺激的游戏,游刃有余。
可是,现在,就在现在,他必须要承认,他完美生命中的首次败笔便是这个和他有著最深的血缘关系,柔弱的一掐便会憔悴的花骨朵儿。
她知道他有多么不愿意承认吗?他唾弃一切温度,但他知道小溪已经超越了一切,不是所谓的单纯的亲情或者爱情。她就像是潜伏在他伤口上的幼兽,挠一下,抓一下,甚至只是无意识地翻动一下,都会牵引他整个生命。
他犯罪了吗?不,他不这样认为。他们除了身上的血是一样的,还有什么呢?
整个人类为自己戴上枷锁,只是为了那所谓的文明,为了种族的延续,为了这地上少一些歪鼻子少眼睛的怪物。渐渐这枷锁成了众人审判的道德,一旦有人脱离常规,便会被人视做妖怪。
他有何惧?
他嗤笑世俗,玩弄世俗,他不是为了禁忌而禁忌。
他信奉的上帝就是他自己!
休泊任思绪疯狂游走,手也没有一刻停歇,他扭动脖筋扯下领结,露出劲肉纠结的胸膛,口角含香,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