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折就会断的十二岁小姑娘!
那鲜红的唇,纯洁的大眼睛,再次见到她,他才知道她是多么地纯洁美丽。
这一次,他没有放任自己,他不想伤害她。没有理由,就是不想而已。
“战休泊,别以为老爷子向著你,我战凌就不敢动你。你不但杀外人,现在连战家的人你都动,孽障!”
战凌这辈子都是完美的,除了范德贤那个女人。可那是命,他认了。但偏偏现在又多出了一个战休泊!
一个不受任何人控制的野兽,只要他想杀人,父亲根本就不会去阻止。
他明白父亲的心思,可他不甘!
战休泊没回话,压抑不下的凶猛怪兽又在身体中作乱,他撕扯出一抹狰狞的笑,异亮的眼睛定定地看向浴室外的某一点。
一个男人看出他的分心,矮下身来,想出其不意地攻击休泊的下盘。休泊吃痛地跪下身体,可那男人也没得意多久,休泊飞快地从腰间拔出刀,见人就砍,男人惊叫著退出身去。
休泊用刀支撑著自己遥遥欲坠的身体,战凌走进他身前,枪顶在他的脑袋上。
休泊一点一点地抬起头,那张野的模样像是刚从地狱中爬起的浴血魔鬼!
战凌的身体遮住了战休泊的半张脸,只剩下一只黑玉般的眸在燃烧,那惊心动魄的美丽让小溪害怕,一种毁灭的美。
两兄弟对峙著,旁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小溪的心紧窒。
战凌觉得够了,就示意一个男人用铁链捆绑起休泊。
休泊没有动,由著那人动作。当男人把手伸到休泊胸前绕铁琏的时候,他突然双手交叉,卡住男人粗壮的脖子,把他活生生地从背后翻到身前。
战凌及时躲避,男人被重重甩到墙角,电光火石间,枪响了,战休泊冰冷地笑了。
他紧锁住小溪的视线,小溪不由自主被他控制,无力逃脱。
喷出一口鲜血,战休泊缓慢倒下。
这场惊心动魄的兄弟相残也终于拉上了帷幕。
那是小溪第一次见到战休泊的情景,每次想起,都会心摄于他的诡蛮。
风卷窗帘,淡淡的蓝在黑夜中翻滚。月光渗进窗内,照在少女粉白怜人的睡脸上。
男人坐在地上,靠著女孩的床抽烟。
休泊眯起眸,看著窗外的星空,看著温润的月光,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转过脸去,看著小溪倔强著背对他的方式,几不可闻地叹息。
想著小溪稍早在书房中凄厉地哭喊:
“为什么——为什么——,我是小溪啊,我是爸爸的女儿啊,叔叔为什么不承认我?为什么?”
那眼底的纯真和绝望,那转身时决绝的姿态,让他的情绪几欲脱缰。
为什么?呵呵,问的好,为什么呢?
休泊吐出一口烟,任烟雾在眼前袅绕,思绪翻飞到从前。
那一次,战凌没有杀他,修养了两个月后,他恢复了身体。
战御刚无法对他的凶残坐视不理,虽然战休泊素来作风如此,可毕竟杀了自家人,这在家族里来说是大不逆。家法处置是免不了,可战御刚深偕这个私生子是个不可多得的杀人工具,留下来利显然大于弊。
所以战休泊自然死不了,伤好后,他要求战御刚让他搬到主屋的右翼,条件是,他尽力控制自己,不再犯狂杀人。
战御刚允了他,左翼住的皆是女眷,本来把战休泊囚在那里就不合适,主屋对于一个私生子来说,是根本不可能踏进的圣殿,右翼是再合适不过。
战凌却不敢马虎,知道父亲做了决定就没有更改的道理,他只得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