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吹来一阵怪风,天空仿佛罩上了一层透光的黑布,轰隆隆的声响划破静空,斗大的雨滴落下结束了一场诡异的午後。
戒备森严的皇宫门口,伫立一道道快被大雨掩盖的落寞小影,唐芯又来到了这里,明明知道自己进不去,但仍不愿放弃。
望著重重城墙与殿门,麻木的神情渗入一点心酸、一些无助和很多的思念,但,一想到心爱的男人生命备受威胁,她就胸口抽紧,无法呼吸,忧虑焦灼占满了她心头。
叭!
後方传来一声喇叭声,唐芯赶紧回头,她无神的双眸在看到古差,那个对她很好的老医生後,仿佛又有了一线光明与希望。
「你怎么又来了?」见唐芯精神涣散地款款走来,那唉叹的语气声,显得有些无奈。
「医生,求求您让我进去,我有话一定要跟他说,真的很重要。」她喃喃的渴求道,唐芯眨著被雨水浸入而刺痛的泛红眼睛。「拜托……只要见一面就好。」
「但是王说了,你不告而别,已够狠心够无情的,既然你选择离开,就不准再回到这里。而且,王并不想见你呀。」
如遭五雷轰顶,小脸霎时白得惊人。小脸苦著,泪眼婆娑,古差的话,像在她心上狠狠的抽了鞭。
「唐芯小姐,你知道我实在无能为力,若真让你跟进去,我的老命肯定就不保了……」
看她那天可怜见的模样,古差也实在是於心不忍,不过,一想到那令人胆寒的可怕脸孔,他又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没关系,是我不该麻烦您。」老脸上的自责表情,让唐芯深感歉意,她不再逼迫他老人家了。
她眼光放远於厚重城墙内的皇宫,顿了顿,哀伤的沉思片刻,才又开口:「能请您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他,好吗?」这是最後一线希望,沃伦不肯见她,只好寄望在这封信上了。
「当然可以!当然好!」只要不要求他带她进去,什么都好。
「谢谢您,真得很谢谢您……」她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对他的感谢,水汪汪的大眼睛,又蓄满了一池眼泪。
「好了,你赶快回去吧,要不然会感冒的。」
看他愉悦的挥挥手,飞快的踩下油门,冲进侍卫为他开启的大门里,彷佛远离她是多么开心似。
唐芯难过地别回头,椎心的在雨幕下颤著身子,再转过首,定定看了大门许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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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的在外等候,直到侍卫过来请他进去,古差才提著医药箱,缓慢的走进书房。
一道威武的身躯已坐在宽广的沙发上候著,他头发凌乱的贴覆在额前,胡渣嚣张的布满了下巴,幽暗阴沉的俊容全是不耐烦的神色。
此刻的他虽然粗犷不修边幅,但那天生王者的架式,仍下失他慑人的傲气,尤其是毫不掩饰的愤怒。
「王,属下来替您检查身体。」
沃伦不发一语,直待古差一一地检视完而准备离去时,才缓缓开口:
「你要演到什么时候,查、尔、斯。」每一字句都说得很轻很柔,也很合宜,却听来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走向门前的「古差」,笨拙的步伐一顿,背对沃伦的老脸滑出了笑意,他知道身分又被拆穿了,那疴凄的身形倏地伸直变得笔挺。
「厉害!厉害!不愧是英名伟大的君王呀,什么事都无法逃过您锐利的法眼。」查尔斯转过身,褪去人皮面具,态度悠哉散漫,嘴角含著惬意的笑容,都这时候了,只有他还能这般悠闲自若。
随著他的现形,门後,才进来了两个身影,一个是侍卫长武猉,另一个是正牌医生古差。
查尔斯看看他们後,再调回他,讪笑的眼睛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