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那天我留下了你,这种想法也依然没有改变过。我希望你也一样。”
“如君所望,这是当然的!”
她压住之前所有的冲动,将来时要对他说的那一腔话都咽回肚子里,恨不得它们烂掉。
“既然丞相大人有如此手段,看来我只有说祝您一路平安了。”她高昂着头,“只是我不明白,将自己的兄弟送到圣皇的床榻边上,明知道圣皇要的人是您却不肯就范,转而又和我这个圣皇之妻结一夕之欢,您心中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只要自由。”他望着她,“要我心中所想,便是手中所有。”
“要做到这一点对您来说并不困难。”她冷笑道;“因为当一个人可以为了得到一切而出卖一切的时候,他距离心中的梦想就只有一步之遥了。只可惜,这一步之遥看似很近,也可能很远,不知道大人有生之年能不能走到。”
“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因为我会以性命博取,而这点勇气未必人人都有。”
他傲然的回答触到她的心,总觉得他似乎是在暗指那天她和他的偷情,于是再也忍不住,愤然离开。
令狐笑慢慢地转过身,望着已悄悄站在房门口的令狐舞人,并不吃惊,只问了句,“陛下睡了?”
“外面这些话我不想让他听到,所以点了他的穴。”令狐舞人深深地盯着他,“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我从没有什么话要与别人分享。”他轻笑道;“你好好陪着陛下吧,今天他大概喝了不少酒,明天早上也不会醒来了。”
令狐舞人迟疑着,问出心底隐匿多年的问题,“七哥,你对陛下真的从来都没有一点真情吗?”
“我与他,命中无缘,心中也无情。”他回答得简洁而干脆。“但是你与他有缘也有情,只是无份。这是天命,所以当初我才会一力撮合你们在一起。陛下其实只是像个孩子,得不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弄到手,我就是他‘求之不得,辗转反侧’那个梦,也因此,他不免辜负了身边的真心人。你不用太伤心,用不了多久陛下就会明白的。”
“七哥算其它人的命从来都很准,但是七哥有没有给自己算过?”
令狐舞人的话让令狐笑的左手一颤,淡然道;“何必算?我的命我自己都能掌握。”
“那心呢?也能掌握自如吗?”他的眸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明亮清澈,“七哥,你虽然是丞相之名,其实已有帝王之实,一朝三国之中就是你的敌人也会诚心敬服你的治国手段。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取而代之?”
寂静的夜色下,他的这个问题像是一道闪电,陡然劈落在半空之中。
但令狐笑只是挑挑眉,“这句话是陛下让你问我的,还是你自己想问的?”
令狐舞人垂下头,“刚才七哥对她说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我却觉得,也许有团迷障挡住了你的心眼,你以为你抓住了你想要的,其实七哥未必清楚自己的心究竟在追逐的到底是什么?”
令狐笑真的笑了,“什么时候老八也爱讲这些无聊的道理了?好吧,既然你有这些疑问,今天的月色又这么美,我心情正好,不妨将一些从没有和别人说过的真心话,对你一次说个明白。”
令狐舞人眼波震动,凝视着他。
“权利之于我,得与不得,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名分的定与不定在我看来并不重要。只因为这种模糊不清的形势,才会让所有人更加敬畏我。若我犯上称王,反而失去了最初那些拥戴我的人心,所有的美丽都会在一夜之间变成丑陋,消弭怠尽。
“至于那个女人,我知道你其实是想指我与她如今的关系似乎不比最初。好,我也可以坦率地告诉你,我与她的感情也在这明与不明、说与不说之间才最有趣,若是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