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是一种无可救药的毒药,让人可以从里到外都化作腐朽,然后重生。
贺非命就是中了这种毒药的人。而与令狐笑那一次被春药所迷导致的偷情,让她在圣樱宫中整整闭门想了三天。
三天中,想的多是她与令狐笑过往交锋的种种,当然还有那一次不受控制的疯狂。她越想越觉得可怕,难道真的是当一个女人把自己的身体交付出去之后,心也随着被强行交出去了吗?
回宫的那天,圣皇曾经急切地追问她事情办得如何,她居然非常冷静地回答,“没有得手。”
她没有表露出应该有的惊慌不安,或是羞愤愧疚。身为皇妃,背叛了自己的丈夫,与别的男人有一夕之欢,若是在民间,她和令狐笑大概会被打上“奸夫淫妇”的恶名遭捆绑起来,丢进河里浸死。
但是……还好无人知。
三天内她没有出门,令狐笑也没有现身。朝廷上一如既往的平静,他还是照常上朝、下朝、随王议事,好像那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不由得渐渐有些恼恨,恼恨自己不明白那天他到底为什么会放定宇文柔,强留下自己?
如果只是为了发泄药力,在宇文柔那里他得到的反抗会更少,日后只要娶了宇文柔也会少掉很多麻烦。
但是他强占了自己,这意味着他在挑战王权,王的威严。一旦她拚死喊破,他的丞相身分就算再怎么威名赫赫,也难逃问罪之险。
他到底在想什么?!
装了三天的病,第四天却不得不出来见人,因为那一天是圣皇的生辰,所有嫔妃、贵族都必须出席。而她心中最想见到的人,并不是自己的丈夫,竟是那个侵犯了她清白的身子,搅乱了她心绪的令狐笑。
这样的想法明明是一种罪孽,为何她的心中却都是喜悦?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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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叫宫女为她化了一个美丽的新妆,换上华服,身为圣皇的新宠樱妃,她的出现堪称惊艳。
一群认识或不认识的宫中嫔妃、贵族少女都纷纷过来拜见,和她搭讪,她温文尔雅地应对,视线却在悄悄地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原来他早已到了,只是被朝臣们簇拥着,如众星拱月一般,远远地站在一棵枫树下。
或许是心有灵犀?她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目光也正扫向这边。她没有躲开,对着他微微一笑,然后才转身背对着他的目光。
三天不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若是他还用那种冷冰冰的眼神瞥她,她怕自己会郁闷得吐血。
“爱妃,怎么站得那么远?”圣皇在叫她,“来朕的身边坐。”
她走到他的身边,翩然而坐,一抬眼,看到令狐笑也正在自己的左手边入席。
“今日陛下的寿宴上没有娘娘烹制的樱桃茶了吗?”他悠然开口的第一句话,让圣皇和贺非命听了都是一震。
“哈哈,卿那么喜欢喝樱桃茶,早知道就要爱妃亲手烹制一壶,只可惜今天的确没有准备。”
令狐笑笑得幽沉,“樱桃茶固然美味,但是如果用雨水烹制就更甘甜了。娘娘说是吗?”
她泰然接招,“茶香不香,也要看品茶的人会不会品,丞相大人是品茶高手,只可惜本宫没有更好的茶奉给大人。”
“那日在圣心别苑,娘娘送给微臣的茶,已经足以叫微臣回味终生了。”他眸中的那簇幽火让圣皇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
“既然今日无茶,爱妃就替朕给丞相大人斟一杯酒吧。”圣慕龄亲自把桌上的酒壶递给贺非命。
她拿着酒壶走到令狐笑的面前,身体顺势挡住了圣皇的视线,彼此的眼光只有彼此才能看得见。
“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