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堡丁?”
“表小姐……”齐洛飞审慎回应,他不知道她是否在试探什么,也不敢轻信陆可久的人马。
“其实你们是对的。”她淡淡地略过自身所有被逼迫的事实。“当初堡主被诱出堡外刺杀,难保同样的事不会发生在他身上。尤其,最近堡里又不太平静……”
“表小姐,你是指有人想刺杀少主?”
“不,这是猜测,一切都是猜测。”她相当保留地说,毕竟,她心里的猜想也只是假设。“我想你懂的,是吗?堡主会死,不只是外贼那么简单,堡内不是每个人都对他忠诚的。”
“你知道谁是内应?”他早就怀疑堡里有内奸很久了。
“我怎么会知道呢。”她用平淡掩去心虚。“我只是想,前几日你们惹火了叔叔和爹,使得堡内的势力划分得更加壁垒分明,防卫的松散已可预见。何况他最近十分散漫,似乎也给了某些人可乘之机。”
齐洛飞点了点头,开始有些了解霍季云对她另眼相看的道理何在丫。
见他戒慎恐惧,陆青烟不免哑然失笑。“你不必紧张兮兮的,你应该知道堡主对我的恩情,至少就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不会坐视任何对晏霄不利的事情发生。只是……”她凝视着远处的凉水摊。“所有危险都落到他头上,他是最无辜的……而我相信在临水堡里,你是最忠诚的,所以你会好好保护他,对不对?”
暗自怀疑着她到底知道了多少,齐洛飞还是冷酷得眉毛都没动一下。
“那当然。”
“我看得出来你很提防我,或许该说,你提防每个对晏霄有企图的人。”她坦然真诚地移目到那张冰块脸上。“放心吧,只要是晏霄的意思,我都不会违逆他;不该说的,我一句都不会说。”
凝起双目,齐洛飞若有所思地直盯着她。或许她是在暗示堡内野心人士的矛头已经对准了少堡主,他们必须更提高警觉。
当然,晏霄对此不会毫无准备;而霍季云表面散漫,他却相信他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居然是由陆青烟口中提出警告,他着实非常意外。
以前他认为她是个绣花枕头,此刻才知道绣花枕头里也是塞着点东西的,她沉潜隐藏了这么久……对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表小姐,他仍持保持距离。
“未来娘子!”霍季云由远处装着杯凉水回来,脚下步履飞快,但杯中水却神奇地没洒出一滴。“快喝快喝!天气热,一下子水就不凉了。”
中止和齐洛飞的对话,她若无其事对霍季云微笑。“你喝吧,看你跑得满头汗。”
他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我是为你买的……”
拗不过他这个表情,她不得已接过凉水,意思意思地喝了一口。
霍季云见她不喝了,巨掌将她的玉手连杯子包覆在一块执起,对着她方才喝的杯口咕噜噜地将凉水灌入肚里,末了,心满意足地一抹嘴。“未来娘子喝过的凉水,特别好喝啊!”
陆青烟其实被他吓了一跳,但长期压抑的个性让她没有做出很大反应,只是有些不自然地抽回手,庆幸着自己脸上红晕是因为头顶的烈阳。
“唉,看在我这么辛苦为你买如此好喝的凉水的份上,亲我一口作为鼓励?”说完,一张脸还很不知羞地凑上。
美人儿不语,迅速转身向卖花钿的小贩走去。霍季云见着这画面,右手曲起,用肘部顶了顶齐洛飞的肚子。“你说她是不是害羞了?”
“她是不想理你。”齐洛飞一本正经。为了晏霄,他一直担心陆青烟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霍季云这个色胚给吃了。刚才看她的反应,知她根本不怕霍季云任何不礼貌的动作,因为她很清楚他不会真的非礼她。
“少来!”他抬高了下巴,自傲说道;“刚才她支开我,一定是和你讨论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