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亮,当天际的金色灿光从窗缝射在唐容儿的小脸上,她便皱皱可爱的眉,缓缓张开双眼。
但下一秒发现自己竟是枕在一个男人的臂膀上时,她立刻吓得想坐起来!但是俞十七另一只粗重的大手竟然就压在她身上,几乎让她无法动弹。
「干嘛这么急,不过才刚天亮。」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缓缓说道。
「呃……你把手拿开,我们昨天不是说好的?」唐容儿一抬头,那两片唇就差点碰触到他的,因而害羞的马上转开脸。
「说好什么?」他当然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只不过他压根不想忆及。
「说好就只有昨天忘了所有事,现在我们之间的仇恨又回来了。」好不容易,她终于推开他,连忙转身将散开的衣襟给重新拉上。
俞十七叹口气,「你就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除非你告诉我,你相信我爹并没害你爹,那我就不提。」明明他是这么在意那件事,他还想故意忽略吗?
「这……」俞十七还真从没想过在他这个报复计画中,竟会出现她这么一个恼人的意外,真是伤脑筋!
「无话好说了吧?咱们快赶路了。」她难过的奔出房间,正想打水梳洗,却见香香一人在下头坐着。
「香香,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唐容儿连忙下楼关心问道。
「我是在这里等姊姊的,姊姊要离开了是吗?」香香见到她,露出一副不舍的模样,「谢谢姊姊昨晚陪我做的事。」
「别这么说,结果怎么样呢?」
「他请我吃糖葫芦,还送我回家。」看着香香甜甜笑了,唐容儿确信自己昨晚做对了一件事。
「那要好好珍惜他,更要好好孝顺爷爷,知道吗?」她摸摸香香可爱的脸颊,「姊姊待会儿就要离开了,陪姊姊去后面打热水好吗?」
「奸。」香香牵着唐容儿的手一块儿到后面去。
此时站在楼上俯看这一切的俞十七,眉心不禁紧蹙了。如果查探过后,仍确信唐家本是害他爹的凶手,那他又该怎么办呢?
梳洗过后、用过早膳,他们便和掌柜告辞,离开客栈往京城的方向前进。
路上唐容儿问道:「依我们的脚程,我们哪时候到得了京城?」
「再五天左右。」他盘算了下。
「那如果探查结果是我对呢?」唐容儿又问。
「我认输,立刻撤下「一品酒楼」、离开金梅镇,还你平静。」俞十七毫不考虑的说道。
「就这样?」她止住脚步。
「那如果我是对的,你爹不像你心目中这么完美,你会怎么样?」俞十七反问。
「那我就任你宰割。但请你放了「唐巾」,我的姊姊们是无辜的。」唐容儿旋身望着他,「怎么样,你肯不肯答应?」
「我当初的计画不是如此。」他半眯着眸,撇嘴笑说:「我要的是把「唐巾」完完全全,彻头彻尾的给毁掉。」
「你!」唐容儿倒吸口气,「难道我赔给你还不够,你非得赶尽杀绝?」
「怎么?你现在对你爹的信任度降低下?」瞧她那副忧心的神情,俞十七不禁想挑衅一下。
「谁说的?我当然相信我爹不会……他绝对不会……就怕事隔多年,证据不足,让他就此含冤莫白。」这是她唯一担心的事。
「还没调查前,不要说这种大话。」俞十七加快脚步朝前走。
唐容儿也只好泄气地跟在他身后,偷偷落着泪,为了不让他发现,她强力压抑住抽噎的冲动。
可走着走着,俞十七突然停下脚步,害得唐容儿险些儿撞上他的背。
下一刻,他竟赫然旋身紧抱住她,将唐容儿的小脸压在心口上,「不是叫你别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