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恩走后,元丹渠一个人落寞的待在拉斯维加斯的火鹤旅馆内,虽然还是住同一间房,却更为孤单,每天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日升日落,医院也不去了,却怎么也舍不得离开这里,怕这么一走,两人就再也凑不在一起,终要成为陌路人。
这短短半个月来,她已习惯每天喝酒,之前有黎文恩盯着她便少喝些,如今他一走,她每天不喝到醉是绝不会罢休的。
总要酩酊大醉的睡去,心上的空虚仿佛才会被填满,然而日复一日,她还是重复着空虚。
胃又疼了起来,元丹渠伸手捂住肚子,苍白的脸色与因酒精染上的晕红相对映,竟也是动人的美丽。
今晚,她分外的想他,想他想得心都疼了,疼得无法自抑,拿起钱包,她推开房门走出旅馆,迎面而来的是拉斯维加斯寒冷刺骨的夜风,她扬手招了辆计程车前往医院。
偷偷看他一眼也好……
来到医院,元丹渠抚着惊慌不定的心往他病房的方向走去,夜深了,寂静的走廊只有值班的护士与医生偶尔走过,因为她来探望的是特等病房的病人,特等病房是无门禁时间的,她的出现并没有被拦阻,只是难逃好奇的目光。
“这位小姐,找人?”一位值班护士在她的身畔停下来。
“嗯,我来探病。”元丹渠微微点头。
“特等病房都已经没有人住了,不知小姐找的是哪一位?”
没人住了……元丹渠心一惊,觉得心一下子被抽空了。“我找余克帆。”
“他已经出院一个礼拜了。”
“你没记错?他伤得很重,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院了?”“不会错的,他的双腿可以走动之后他就出院了,余先生的身体复原得很快,他说他住不惯医院,所以他女朋友就替他办出院了,不知道你是……”护士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我是他朋友。”元丹渠勉强挤出一抹笑,转身走出了医院。
一颗心悠悠荡荡地,再也无法停摆。
他出院了,她连偷偷看他一眼的机会都失去了。
沿着黑夜的尽头毫无目的的走着,她觉得自己像是在瞬间失去灵魂的人,没有归处,只能飘零。
回去吧……有个声音在唤着她。
回到她自己的家,那里有她的家人,然而却没有他呵!
一走,她与他之间就成了天涯。
转进了一间二十四小时酒吧,元丹渠坐下来点了一杯威士忌,震耳欲聋的声响也无法唤回她的灵魂,她一杯接一杯的将酒灌下肚,心疼还是胃疼她早已分不清了……
余克帆坐在酒吧的角落里,手里夹根烟,眯着眼望着坐在不远处吧台边的元丹渠。她那喝酒的猛劲当真是不输给一个男人,然而她时而痛苦的皱眉,时而用手捂住肚腹的小动作却没逃过他犀利的眼,担忧的眸光不自觉地显露在浓浓的烟雾中,直到吧台前传来一阵骚动……
“少惹我!”元丹渠边说,手中的酒已泼在来人脸上。
“臭婊子!你竟敢拿酒泼我?”上前调戏搭讪的男子面子、里子尽失,早顾不得什么风度,大手一伸便将她的长发使力一扯,“你今晚非得陪老子睡一觉不可了,这是你欠我的!”
“放手!”纵使她头皮发痛、发麻,声音却依旧冷冽如冰。
“你装什么高尚?谁不知你和中式帝国的两任老板都睡过觉!像你这种为了钱水性杨花的女人,老子不嫌你就很不错了,跟着我,你也不算吃亏,你还拿什么乔?”
“啪!”一声,那名男子的脸上印上了一个巴掌印,出手的正是元丹渠。
余克帆的眉眼一挑,一股怒气已缓缓上扬,却还是坐在原位抽烟喝酒,目光是一瞬也不瞬的落在那个蠢女人身上。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当众挑衅?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