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幢隐密的宅子里,有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
“陈老,你对王昊天娶妻这件事,有没有什麽打算?”一名满脸赘肉的中年男子正对着一名长相斯文、气质高尚的老者问道。
这名被唤为陈老的人,正喝著上好的春茶,一点也不像中年男子那般急躁,反而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陈老,你倒是回答我啊,别像个没事人一般。”
陈老冷眼睨了他一下,规劝道:“张霸,你急躁的性子可不可以收敛些?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学不会收敛自己的脾气,早晚你会被自己的急性子给害了。”
“陈老,咱们俩认识几十年了,我这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我改啊,那直一是比登天还难。好了,别婆婆妈妈了,办正事要紧。”张霸很不耐烦的对陈老叫道。
陈老一派文懦气息的格调和张霸脑满肠肥的凶恶恰成强烈的对比,任谁见了都无法想像这两人竟会凑在一起,而且还是相交几十年的朋友。
陈老无奈的摇摇头,对张霸比了个手势,要他附耳过来。当下两人全没留意房外站着一个人,正在竖耳聆听他们邪恶的计画。
陈雪梅方才正好山门外经过,却没想到会意外听到她爹和张霸的计画,不觉停住了脚步,更加详细地聆听。
在得知她爹的丑行后,她很快的溜回自己房中,独自思索着方才所听见的对话。
其中有一个名字是最为她所震颤的,她禁不住的全身发抖——
程刚,这个她爱入心肺的男人。
多久了,她有多久没见到他了?
陈雪梅不禁泪流满面,双手紧捂著口,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六年了,整整六年了。
程刚……
雪梅泣不成声,每次一想到这个名字,总教她一阵心悸,痛彻心肺的思念,使她整颗心像快碎了般。这个名字,她苦苦思念了六年,但她至今仍不敢见他,只能每晚在梦中哭湿了绣枕。
程刚,我想你、念你、爱你,心里满满都是你……天啊,这种日子要到何时才能结束,
我们两人何时寸能再续情缘?
雪梅不禁想起六年前两人初相识的情形———
那日是一个热闹的庙会,全城百姓都出来共襄盛举,一起庆祝神明生辰的大日子。
那年她刚满十六,正是娇俏可人的年纪,对难得出门的她,那日正是她解放的日子,於是她逮到机会偷偷带著丫鬟溜出门禁森严的陈府。
那一日……
“小姐慢点,小姐……”小丫鬟在人海之中努力的叫唤著陈雪梅,就怕她一下子玩过头走丢了。
陈雪梅根本就是乐疯了,她千方百计好不容易才偷偷从后门溜出来参加这难得一次的庙会,若不玩个痛快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看到那麽多好玩、有趣的束西,她哪还管得住自己的脚、听得进丫鬟的呼唤,整个人一古脑地往前直冲,一溜烟的钻入人海中看那舞狮杂耍去了。
看得兴高采烈之际,她突然一个颠仆——
“哎呀——好痛啊!”雪梅不禁痛呼失声。
哦,她撞到墙了吗?怎麽那麽硬?但又好像不对,这墙摸起来还温温热热的,好像是——
一个人,一个男人!
雪梅倏然惊觉,猛地抬头看进一双带笑的眼眸。这个男人正用好笑、有趣又带了些促狭的眼光看她,而雪梅也愣愣的盯著他。
好一个英俊挺拔的男子!雪梅整个人呆住了,只能傻傻的盯着他瞧。天下竟有如此好看的人,她头一遭见到如此俊逸的男子。
“姑娘,你不要紧吧,有没有撞到哪儿?”他有趣的盯着这位看这自己发呆的美佳人。
“哦,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