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江媒婆,花厅一下子变得安静,司徒烈立即退开,与姜小路保持距离。
「你找我有事?」他冷淡的问。
「我只是来转告叔叔,爹娘刚刚离开了。」姜小路漾着轻浅的笑容,乖巧的回答。
「这件事我知道。」司徒烈皱眉。「你就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拖着伤腿走到这里来?」
「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大夫也说现下可以慢慢的行走,锻炼一下肌肉,免得僵硬了。」
司徒烈睑色沉凝的瞪着他,一会儿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的老毛病……」犹豫了下,又闭上嘴。
「已经没事了。」姜小路接口。「叔叔,我知道你气我隐瞒你这件事,我很抱歉,可是我真的不是存心隐瞒的,只是……」
「无所谓,我可以理解。」司徒烈淡漠的打断他。「反正我也不算是你真正的亲人,你不想让我知道是理所当然的……」
「叔叔!」姜小路有些激动的喊:心痛的扑上前抱住他。「叔叔,不要说这种话,是我的错,请你……不要说这种话……」话到最后,嗓音有些哽咽。
司徒烈有些僵硬的任由他抱着,听到他哽咽的声音,闭了闭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次投降。
「别哭了,你是男人,别为这种小事就哭。」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他就是对他没辙,见不得他伤心,见不得他受伤,见不得他流泪,见不得他受一点点委屈——
「不是的。」姜小路低声的说。
司徒烈没有听清楚,于是问:「你说什么?」
「不是的。」姜小路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脸上挂着两行泪,圆圆的大眼经过泪水的洗涤,显得异常的清澈明亮。
不是?什么东西不是?
司徒烈有些疑惑的蹙起眉头,不懂他的意思,但是看着他脸上那种像是义无反顾的表情:心头莫名的闪过一丝不安。小路……想对他说什么吗?
「叔叔,你想知道我的老毛病是什么吗?」姜小路坚定的望着他,轻声的问。
他蹙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预感,好像听了之后,他和小路之间将会有重大的改变!
「你不用勉强自己告诉我。」他只能这么说。
姜小路摇头。「我没有勉强,只是自从知道我和娘从来不知道这是问题,但在他人眼中却是大问题的时候,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你,叔叔,在告诉你之前,我希望你能了解,我真的不是有心隐瞒你的。」
司徒烈心头的不安瞬间扩大数倍。为什么小路的话,让他联想到数日前大哥说的话?
可是大哥当时说的是……小琴,是小琴没错!
「叔叔,其实……」姜小路没有注意到司徒烈眼底闪过的一抹惊慌,因为他一直在培养自己说出口的勇气。「我其实是……女的。」
「什么?!」司徒烈不敢置信的低呼。
「我的老毛病,其实就是……」姜小路微微红了睑。「是月事来的时候会很痛,三手爷爷曾经说,只要生过孩子之后,就会有所改善了。」
下一瞬间,司徒烈退开,惊愕的瞪着他……不,是她!
姜小路见状,有些焦急的拚命解释。
「事实上,外公当初帮我取的名字是姜宝璐,『被明月兮佩宝璐』的宝璐,不过平时都叫我『小璐』,全名几乎没叫过,再加上以前住山上为了活动方便,一直是男装打扮,因此渐渐的,在大家以为我是男孩的情况下,就认定我的名字是叫『小路』了。
「可我真的不是有心隐瞒自己的性别,完全是因为我不知道这件事很重要,因为我从小就是这样,我娘也是这样,直到十三岁那年,我回仙暇山的时候,初潮来访,我爹才知道我是女孩,我和娘也才知道,在别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