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开口,又猛然被自己的理智所敲醒,留她何用,让她眼中的无谓来嘲弄他心底的矛盾挣扎吗?不,他拉不下这个脸,他宁可以一副冷漠的表象来对她,也不让她明白他心底真正的……他握紧自己的拳头,直想朝天怒吼。
“公子爷,她……是个跛子!”舞妓惊讶地看着梁雨霏离去的样子,不可置信地轻呼。
“住口!谁准你叫她跛子!”他推开她,含怒的目光射向她。
他无法忍受她遭人嘲弄!在这一刹间,这一句跛子,竟让他尝到了被人当面嘲弄是多么难受的滋味,那梁雨霏她——他回想起自己从开始到现在曾对她说过的话,除了嘲讽还是嘲讽。他的脸青红一阵,如果是自己受辱,这口气他早忍不下了,而她却逆来顺受,不吭一声,他突然间很恨自己,也恨她。
“可她……”她咬住唇不敢再说下去,因他严厉的神色让她心惊害怕。
“啊——”树丛间突然传来一声轻呼,让关云雍脸色一变。
“我如果在外头听见一句流言,我会让你无法生存!”他阴狠地撂下话,便提脚向声音的来处奔去。
他两三步便绕过了树丛,黑眸慌乱地搜寻着她的身影,她半躺半坐在树下,脸上冒着冷汗。“怎么了?”他走到她身旁蹲下,脸色显得慌乱。
“没什么。”她摇头,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说。”抬起了她的下颔,如黑夜寒星的眼眸焦急地望着她,此刻的他心急如焚。
“只是扭伤了。”她不解他眼底那份焦急的关心,只因那不像是伪装的。
“我看看。”说完,他便要撩起她的裙摆。
“不要。”她红了脸,按住自己的裙。
“还顾什么礼教,你脸上的冷汗已经沾湿衣服了。”不理她的阻拦,关云雍硬是掀开了一角。
她看着专注的他,高挺的鼻梁带着傲气,唇虽然紧抿着,可仍是优美的形状,充分显现了矜贵的气质,倘若今日她不是梁家之后,怕他怎么也不会看上自己一眼吧。
“你忍着点。”他两手扶住她的脚,使劲一推,让脱臼的脚踝接合。
来不及痛哼,她的脚便顺利接合。“谢谢。”
关云雍深叹了口气,像是在与自己的意志力拉锯般,他还是伸出了手,用手背轻拭过她汗湿的颊。
她呆愣地望着他的举动,不明白他对自己的好从何而来,难道又是另一次的欺骗耍弄?
“我抱你回房。”不等她回答,他便抱起了她。
“不用麻烦,我可以自已走。”她腼腆地说道。
关云雍没有回答,抱着她,臂膀承受着她薄弱的重量,只觉她的身子好轻瘦啊!
“怎么只穿着单薄的外衣在湖边吹风?”他不甚自然地问道,微红的俊脸得以隐匿在黑夜的遮掩下。
“睡不着。”
“病好多了没?请大夫看过吗?”在他拧着眉尚且理不清心中缠成一团的思绪时,压抑已久的情感已经先理智一步随着话脱口而出了。
“好多了,不用再请大夫了。”
迎着夜风,月下的两人默默无语,在一阵沉默之后,关云雍和梁雨霏同时开口——
“你先说。”关云雍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她。
“那位姑娘,一个人没关系吗?”她指的是被他抛下的那名舞妓。
“没关系。”他冷下脸。
“她很漂亮,我瞧了都会心动。”她衷心地说道,没有人不对美丽的女人倾心的,也难怪夫君爱看她跳舞。
“是吗?我没注意。”他完全不关心那名舞妓的长相,找她来,充其量只不过是为了帮助自己逃避,他从没将她放在心上。
他的不经心让她误以为是不耐烦,梁雨霏不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