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宫王府内厅
“烧了吧。”朱战楫方由宫内夜宴回来,才进府就嫌恶的命左右为他更衣焚服。
“是,爷。”总管应声后,悄悄以眼神询问同爷一起入宫的李少。
李少眨了个眼,他便立即会意,八成又是皇上在宴中硬塞什么美女贵妇要爷收下,这些狂蜂浪蝶一见爷,哪个不使出浑身解数要得到爷的青睐,今日定是这些美女们不知规矩,不小心碰到了爷身,难怪爷一回来便立刻焚衣。
想必那触碰到爷身子的美女,不知被爷怎么个修理……想来今晚皇帝夜宴场面一定很好笑。
但好笑是好笑,可瞧爷绷了一晚的脸,脾气可是坏得很。总管在心中提醒自己今晚得格外小心伺候,免得小命不保。
尽管他是少数几个允许可以近身为爷更衣之人,但衣物一贴爷身,连他也不许轻易触及。
“慢着,这衣物……”正当总管取来干净衣物要为他换上,朱战楫却像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盯着总管手中的衣物。“李少,你说说,这件衣服是否就是当日在面铺时褪下的衣袍?”
“咦?回爷,正是这件。”李少仔细看过后,心惊的回话。
“是吗?”
糟了!经那脏铺子座椅糟蹋过,又经低下丫头触碰清洗,这上等衣物早已形同“残花败柳”,不焚了它还教爷给瞧见,这不脏了爷的眼,若真穿上不又弄脏了爷的身?!“爷,属下真是罪该万死,这衣属下立刻拿去焚烧殆尽,不会再脏了爷的……”
他面无波澜,扬手要李少住嘴。“这事我倒忘了,这是一个月前的事吧,说说,那丫头后来怎么着?”想起那丫头,他兴味又起。
“咦?”以为爷日理万机,那日面铺里的事只是一时兴起,事隔月余早忘了,讶异爷竟“睹衣思情”,还有兴趣知道那丫头后来的事!
“启禀爷,那日丫头……银姑娘随属下回府后,一个人卖力地清洗像小山一样高的污衣,足足刷洗到隔日午时方才完工。”
“她没有偷懒吗?”出口后朱战楫有些后悔,问了不需要问的话。
“偷懒?爷,不是属不要说,这丫头脑袋根本是石头做的,不是属下吹牛,在王爷的要求下,下人们由王府穿出去的衣物哪件不是干净并上浆过,更遑论爷的尊贵衣物,再说,当日污水只脏了轿子,并未溅湿到任何人身上,根本不用如何刷洗,只要轻轻搓揉就干净如新。
“但这丫头功夫不打折扣,定是要将每件衣服洗得洁白无痕,连内里折缝都不放过的翻开来刷洗,末了还将每件衣物重新上浆,宛如铺里卖的新衣,累得属不在一旁盯得腰都伸不直了。”他干脆也为自己邀功抱怨一下。
他并不意外,果真是这丫头会做的事。“让本王穿上。”他露出今晚第一次的笑靥。
“穿上?爷,您不嫌脏,不焚了它?”李少惊异的问。
“焚它做什么?那丫头洗得这么工夫,这可是本王这些年来穿得最干净的一件衣物。”他反讽的笑说。
“呃?是。”李少不解的瞪着总管仔细为爷更衣的手,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就是觉得不对劲!
今日早朝后,上轿前,朱战楫特意瞥了一眼洁净如新的轿子。
过了这么久,经那丫头清洗过的地方依然洁净闪亮,他不由得低笑,扯唇讥嘲地自语,“真是功夫了得。”
“爷,您有吩咐吗?”随侍的李少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谨慎地趋前探问。
他微恼地瞪李少一眼,嫌他多事。“起轿吧!”他迳自上轿吩咐。
李少脖子一缩。他长年身为爷最贴身的侍从,在王府的地位仅次于总管,但近日却发现老抓不着爷的心思,而且还常惹爷不快,于是他警惕自己得小心了,爷一向严以待人,翻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