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啊?还以为你多情深意重呢?”祁庆兰冷嘲热讽着。手里的枪又往祁烟萝靠近了些。
“早知道你没那个胆!要不我帮你解决,你就不用为难了。”手指扳动,清脆的扣板声传开来。
“好,我做。”
上官曜连忙阻止她,随手抽掉了刀韬,亮灿锋利的刀面闪过一道明光,反映在上官曜的脸上。
“曜哥哥……”见到那冷芒乍现,烟萝惊愕的几乎无法呼吸,“不可以!不可以。”她软声乞求着。那刀划过肌肤会是多痛,她连想像的勇气都没有。
“动手啊!怕了?”祁庆兰冷冷讥笑着。
他让她失去了一切,她也要叫他尝尝被逼进了死地,束手无策的痛苦。
上官曜凝望着烟萝,眸瞳动都不动,抬手将刀面轻轻的滑过手臂,他哼都不哼一声,鲜红的血液迅速染红白色的衬袖,并急速的蔓延开来。
“不要!”祁烟萝哭喊出声,想奔了过去,揽结成辫的长发却被祁庆兰紧紧的拉住。“不要!”她挣扎不开,只能眼睁睁的见那红色的液体奔涌着淹没他。
“就只是这样?一刀?”
祁庆兰不甚满意的微挑眉,“你以为我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和她?”
上官曜眉头皱都不皱一下,一抬手又是一刀滑过。血涌现得更快,染红了整个手臂,顺着修长的指尖迅速滴落,延流一地。
祁庆兰一点都不领情,冷着脸继续等待。
一刀划过一刀,上官曜没有一丝停止的打算。
烟萝对着他,哭的声音都哑了,心痛难抑,她几乎是整个人挂在祁庆兰的身上。
天原兄妹对着这一幕,内心深深撼动着。怎能有人这么无私的爱着一个人?
“够了。”祁庆兰终于出声喊停。
上官曜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苍白着一张脸回视着祁庆兰。血液的快速流逝,叫他脑袋一阵又一阵的重重昏眩着,但为了烟萝,他极力强撑。他要烟萝平安离开。
“曜……”祁烟萝泪眼凄迷。
他的身上、地上全都是他流出的鲜血。他会有多痛、多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疼、那痛全都钻入她的骨髓、渗进了她的每一分神经里。他怎么能为了保护她而不顾自己的安危,难道他不知道,他这么做让她的心都碎了?
在这一刻里,她深深的痛恨自己的软弱,他是她挚爱的人,却每每为了她不惜一切的付出着。
“你真以为我会放了烟萝?”祁庆兰鄙夷的望着上官曜满身浴血的模样。她最恨的就是他为了这小狐狸精什么都愿意做的决心。
“我也不认为你会这么干脆的答应放过她?”上官曜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心知肚明的回望她。
“为什么?”被看破了心思,祁庆兰恼怒的瞪视他。
“那你为什么会答应自残?”
“你不喜欢烟萝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真会轻易放过伤害她的机会?”上官曜唇畔勾扬着讽刺的笑,“我自残也只是因为我不想你有心思去伤害烟萝。”黑瞳眸光深沉阴暗。
“再说,我上来之前,已经报了警,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到了。”勉力说完后,上官曜失血过多的身躯不稳的晃了下,一旁的天原泽一连忙上前搀扶着他。
“该死。”祁庆兰一听到警方已接获通知即将赶来,不悦的啐了一声:“早知道你没那么轻易摆布。”
上官曜轻轻、低哑的笑着,感受不到丁点伤口的痛楚般。“你还不懂吗?”
“我不懂什么?”
祁庆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皱紧着眉头回问他。她从来都不曾真正摸透他,她只知道他重视烟萝,为了烟萝他什么都愿意做。却不明白,若只是为了烟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