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阴森得可以。
未开空调的房间像是刮起十二月的寒风,冷得让人发抖。
当然,这仅限于芫芫的感受,在她身旁的梁颖儿则是不了解自己为何会被董事长叫来。
“梁经理,你到我们公司有三年之久,工作努力、忠心不贰,年年创下业绩高峰,让许多同业羡煞,甚至有许多同业妄想以高薪挖角,但是你仍丝毫不为所动,为H&B尽心费力,带领所有同仁一同打拼,实在是个优秀的员工。但是今天你却犯下一个足以危害公司的错误。”
前头说的好话全是废话,最后一句才是曾艾姏想讲的。“你怎么会将合约书里头有百分之六十的利益条文给删掉呢?你知不知道这合约书一签下去,公司这一季将赔上上百万甚至上千万元?还有,你旗下的员工放肆无礼,见了董事长也认不出来,这风气导致公司员工工作效率不彰……因此,你……”
曾艾姏话讲至此,故意不接续下去,只掩嘴半笑地看著梁颖儿。
话都说得这么明了,想必只要是聪明人都该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吧?
唉!其实她也不想辞去一名会赚钱又认真的员工哪!但是,前几天代表太威集团前来的男子突然拿了张金额近八位数的支票给她,说只要她将梁颖儿开除,她便能无条件得到这笔钱,这可是笔稳赚不赔的生意,所以她只好牺牲梁颖儿罗!
曾艾姏黑瞳一转,目光又聚集在梁颖儿身上。
“我很抱歉给董事长带来这么多麻烦,我愿意请辞以示负责。”
这下她要重找工作了!
“嗯。”曾艾姏满意的点头,像是又想到什么似的抬头,“还有,你可能必须搬离你现在的住所。”
“咦?”这可就麻烦了,没了地方住,她要往哪儿去呢?总不能突然搬回东部老家去吧?
“不必怀疑了,你的确必须搬离那儿,因为你的房东正是我弟弟。”她也不是真的想赶尽杀绝,但太威集团的代表另有提出附带条件,就是要她逼得粱颖儿无处可去。
秉持著金钱诚可贵的原则,她只好赶人。
“好了好了,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先下去把自己的东西收一收,今天立刻离开。”曾艾姏不耐的挥挥手要她们出去。
要是再多看梁颖儿那双纯净的眸子几眼,她会觉得自己是坏人。
“喔。”梁颖儿转身要离开,但又不忘回过头叮咛:“董事长,今年秋冬主打的彩妆应该要决定了,如果无异议的话,以烟熏妆搭配珍珠光彩是最适合的。”
“够了!拜托你赶快出去吧!”她听得都快头皮发麻了,哪有一个被革职的人会这么好心的提醒前上司公务的?
喀!
木门掩上,曾艾姏目光涣散的看著前方,自抽屉取出香烟,将其夹在手中,点火、吞吐烟雾。
她……是否做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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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收收,收收收,衣物该收、寝具该收、杂物该收、不舍的心情该收!
梁颖儿肩上背著一个小背包、手中拖著旅行箱,她将带在身上多年租屋处的钥匙自钥匙环上卸下,不舍的往门内再度一望,这才将门锁上。
她该住哪里去呢?
没了工作,没了住的处所,回去东部又太过突然,她该怎么办呢?
粱颖儿边走边低头碎碎念,直到抬头一看,才惊觉自己的眼前有块木牌写著「楚”字,那一笔一画刚劲有力,不难看出书写者的态度非常狂傲。
梁颖儿伸手抚摸木牌上的字,并按下门铃。
原来木牌上有暗格,只要轻轻推开木牌,便会看见按键,若非屋主有事先告知,任谁也无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