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池以诺没把父亲的话听进去又不完全正确,因为他的心里其实多少受到影响。
想到范筠幸一个人待在语一百下通的环境里,会不安可想而知。
尤其昨夜她主动挨近他的那个举动,更说明了她心里的不适应。
于是今天,他刻意在晚餐前回来,希望多抽点时间陪她。
料想她应该是在两人的房间,也许正在休息,所以进去前他放轻了声音。
起居室里的范筠幸正坐在沙发上,双手环着膝盖凝视着窗外,对于他的归来毫无所觉。
原本他还好奇她在想些什么,走近后才留意到她一脸无神的模样,甚至根本没有发现到他回来。
“在想什么?”
冷不防听到声音的范筠幸倏地转过头,“你回来了?”语气里有着意外。
虽然她的注意力是拉回来了,但他还是在她的眉宇问察觉到来不及隐藏的落寞。
昨夜,他以为她的异状是因为不适应,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而是有事情困扰着她。
“心里有事?”
“没有。”她直觉摇头否认。
池以诺却不这么认为,“告诉我什么事。”他不喜欢看到她不开心。
面对他的坚持,她知道势必得有个答案才行。
“她……”但想问他是否真要和他祖父安排的对象结婚的话到嘴边,范筠幸还是硬生生的改口,“他们是你的家人。”
他眉头微挑,意外她会发现。
看在她眼里,知道查理说的都是事实,“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不重要。”他仍是那句老话,没有解释的意思。
虽然知道他对家人存有心结,不过听到他毫不在乎的带过,她仍是不免感到受伤。
原本,她是希望能分享他的心事。
她勉强扯动嘴角,不想让他看出她的失落。
或许是发觉她的牵强,池以诺补充了句,“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我说过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昨天之前她也是这么相信,要不是她所发现的真相……
“可能吗?”
听出她话中有话,他看着她道;“为什么这么问?”
意识到说溜嘴的范筠幸在他的注视下终于还是说出,“你回来不是为了要继承集团吗?”
这回池以诺的意外更甚,“谁告诉你的?”语气里是对那人的懊恼。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只是又追问,“所以说都是真的了?”
见她已经听说,他也就没有否认。
看在范筠幸眼里不禁心不一沉,“包括要结婚的对象?”
他又是一惊,没有料到她也会知道这件事,思绪一转,恍然明白她昨夜反常的原因。
“你昨天就听说了?”
“嗯。”
想到她一个人默默承受发现到的事情,他更加着恼,“是谁告诉你这些事?”
“我看到的。”
她的回答让池以诺下解的望着她。
“他们带我去餐厅,应该就是想让我看到……”那心痛的一幕。
他倏地想起昨天中午的事,想到她所看到的情景忍不住怒火中烧,为那些带她到餐厅去的人。
那些人会这么做他并不感到意外,但是将无辜的她卷入却是无法原谅。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心疼她当时的心情。
是她懦弱吧。范筠幸敛下眼,回避这个问题。
明白她心里的折腾,他在凝视了她几秒后保证,“很快就会结束。”
坚定的语气换来了她疑惑的眼神。
没有进一步再做解释,池以诺重申道:“你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