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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种情况”夏昭衣若有所思道“沈冽我怎越想越觉古怪。”

    “古怪?”沈冽侧眸看她。

    “嗯既能蓄水说明里面也有石门, 这才能形成一潭密结无缝的蓄水池。你所说得两种情况一种为石门引渠那便说这下面至少有三处石门。一处引水一处挡水一处放水。你说得第二种乃河水和地水自然渗出。若是这一种情况, 这条暗道便与我所猜得那样, 通常只出不进, 或是快出快进在放完水后和蓄完水前快速返还。”

    詹宁朝周围看去:“二小姐这地面上也许有石门的放水机关他们可以将水排掉后再进去?”

    “这地下暗道定四通八达能进暗道绝非这一处若是要入暗道岂不得耐心等水排尽吗。”夏昭衣说道。

    “如此听来是很古怪”詹宁皱眉“不论哪种情况听起来都是大费周章之活而这里出来并无奇特之处只这一家陈家祠堂。若仅是用来做抛尸之地但抛尸的去处那般多, 何必选这最累的呢。”

    沈冽沉声道:“不排除是邪术。”

    夏昭衣拾起一块石头, 朝下面轻轻扔去。

    噗通一声石头落水溅起一片小水花。

    “水, ”夏昭衣低低一笑“邪术通常对应两种一种为五行金木水火土一种为星象那便复杂了辰宿列张星象万千。”

    “既然河道都挖了不如拆个彻底”沈冽朝祠堂看去“我们便把这祠堂夷为平地。”

    “还有陈家。”夏昭衣补充。

    而实际上整个衡香她都想拆。

    站在他们身后的李国豪听着他们的话抬头望着身前的祠堂再看向祠堂前的腐尸和白骨。

    尤其是那具穿着盔甲的士兵尸体让他心里面发毛。

    “穿着衡香守卫置所的盔甲?”姚新正披着外裳惊讶地问偷偷回来报信的士兵。

    士兵点头:“而且李副将认得那士兵他说是那天跟着胡校尉他们走了的人1

    赵慧恩跟仇都尉翻脸后派衡香守卫置所的兵马去围困屈府, 后来对峙一天一夜在隔日清晨被抄近路入城的夏家军所灭。

    当时因为屈府侧门被焚毁胡校尉非得带人去闯屈府潘辉因老父头颅被赵宁说割就割当场吓怕了担心更多家人出事便跟着进去要拦胡校尉。

    结果他们因此躲过了夏家军的烈刀和长枪。

    姚新正稀疏的眉头皱作一团:“奇了当时不是有北城外的渔民看到他们是从北边走的怎么尸体出现在了南城外。”

    “这便不知了”士兵说道“现在李副将问要不要把这事跟夏家军说。”

    当时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加上衡香守卫置所实在太惨所以李国豪和姚新正并没有把这件事情上报。

    “这有何可说的1姚新正立即道“又查不到我们知情!李国豪怎么回事脑袋不对了?”

    “那便不说”士兵说道。

    “你这就回去跟他说让他不要多事1

    “是属下遵命1

    晨光悄悄露出一片云上彩霞铺开风变暖更清冽拂过帘栊和画堂。

    微光里床板轻动清瘦修长的手从里边伸出将木板往外推开。

    陈韵棋自暗道里爬出来近乎十个时辰的浑浊空气让她此时大口喘息如获新生。

    室内的窗扇都开着风声低吟窗外天光正启雄鸡打鸣声嘹亮高亢。

    她茫然望了阵已空空如也的卧室跛着已经麻了的脚往外走去。

    立安不见了下人也不见了整个顾宅空无一人院内大方块的地砖被撬了多数连檐下的盆景都被搬空。

    抄家这可真是彻头彻尾的抄家。

    自她被他们从去从信府的半路拦截下来带回衡香后她一直讨厌这里的人尤其是成日监视她的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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