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爱爱打从早上出门到现在,不断地在心中喃喃自语批评著杨烽的不是。
男人就应该有宽大的胸襟,凡事不必太过计较,否则,小鼻子小眼睛的如何成得了大事呢?尤其对女人,一定要体贴温柔,百般忍让嘛!连这点气度都做不到,怎么当男人?
从他们打架迄今,将近有七、八天的光景,杨烽简直拿她当杀父仇人看待,好像和她有莫大不能化解的国仇家恨。
也不过是看看日记嘛!又不是天大了下起的事情,何况,他也骂了、打了,居然还记恨,太不可取了。
而令她更烦心的事是,她找了这么久的工作,不是连机会都不给她,就是做不到 一天的就赶她走。
这可怎么办才好?
身上的钱已所剩不多,再折腾下去恐怕真要两袖清风的上街乞讨了,杨烽要是收不到房租,加上他又怀恨在心,不把她赶出去才怪,王爱爱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不行!我不能让他看笑话,不能让他把我赶出去。她边定边想,一个不注意跌倒在一家川菜馆的门口,膝盖和手掌都擦伤了。
「太过份了,没事把水桶放在门口做什么?害我跌成这样,难道连老天也欺负我,真是没天理!」她坐在地上骂,哭哭啼啼了起来。
有句话说,人背的时候喝水也会噎著,用来形容此时的她非常贴切。
此时,餐馆内突然跑出一位妇人,大呼小叫的朝店内唤人出来,「哎呀!赶快来个人帮忙呐,是谁随便把水桶搁在外头,害人家摔倒了。」
这一叫,出来了两、三个人,像架鸭子般的将王爱爱抬进店里,找个角落的地方安置。
一位矮矮胖胖,额前绑著一条毛巾的大叔,五指在三分头上抓著,「小姐,真不好意思,那水桶是我放的,害你受伤了。」他道歉著。
先前那位妇人一听,瞪著他,凶巴巴的说:「死阿宝,看你做的好事,早叫你做事谨慎点,别老是丢三落四,这下可好了,闯出祸来,你高兴了吧!」
「我又不是故意的。」
「一句话就推得乾乾净净呀!」妇人东讥西讽的趁机教训他。「你瞧,人家额上撞到红一块了,她可是小姐耶,万一留下个疤看你如何交代?」
「那……那怎么办?」他急得全身上下乱抓,像是有成千的跳蚤咬他似的。
「什么怎么办?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快去拿医药箱来替小姐消毒伤口,一点小事就慌了手脚,遇到大事还得了。」
王爱爱呆愣著,面无表情的动也不动,仿佛武侠小说里被点了穴的人。
妇人见她没有反应,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欵,阿宝,她好像撞傻了,搞不好……会不会是脑震荡啊?!我看咱们还是赶紧扶她上医院,否则出事就麻烦了。」
—啊引那、那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来。」他吓得三魂七魄不附体,嘴里直念著:「大慈大悲观音大士,求祢保佑她平安无事……」
他走没两步,王爱爱突然开口说话,声音有气无力,「不用打电话了,我没事。』 她缓缓的开口。
大夥又惊又喜,原来的忧心忡仲也倏地消失。
妇人执起她的手,「哎呀!你可吓坏我们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并没有责怪她,只是虚惊一场让她松了口气。
「没事?怎么会没事呢?」王爱爱喃喃的说,依然是呆愣且面无表情。「再找不到工作就有事了。」她对未来已不再抱希望了。
「小姐,你在找工作啊?」其中一位瘦瘦、头发稀少的大叔和善的问。「嘿!真巧,我们也在徵人,不如你来帮忙。」他一本正经的说。
王爱爱意外的抬起头来,眼里又恢复了生机。
妇人抢著开口,「这怎么行?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