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性子暴躁,胆子又小”,不让他赶,到底大黑骡子性子有多爆,胆子有多小,他没有领教过,再说他也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对姐夫的叮嘱并不放到心上,再加上他现在十分的兴奋,东瞅西看,“这大武汉的风光的确是和俺那小地方不一样,繁华c热闹”,高楼大厦,车潮人流,尤其让他大开眼界的是大街上已经有汽车了,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在,他的面前一溜烟的就过去了,他好新奇啊,他原本以为他赶得这大马车就是,最威风的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神奇的车,没有马拉,它是靠什么跑的那么快呢?小超洋陷入沉思,他忘记了他现在的任务,忘记了他赶的大马车上坐着她的四位亲人,忘记了他是第一次驾驭大黑骡子,而且这大黑骡子灵性得很,小超洋的鞭稍一尥到它的头上,它就知道这不是它认可的主人,它平生只敬佩一个主人,就是赛李逵,为了制伏它,赛李逵差一点送了命,而它也被赛李逵整治的差一点断了气,而且赛李逵对待它,实在是太好了,给它吃好,喝好c陪它遛弯儿,晚上还陪它睡觉,有什么心里话就给它讲,他们就是一对儿铁哥们,它这一辈子就只认赛李逵这一个主,别的人,对不起,大黑骡子根本不尿他那一壶,小超洋你算什么?还想让俺大黑骡子服你?你有这本事吗?对于黑骡子的情绪反应,小超洋是一点也不知道,他兴致勃勃的站在车辕头上,扬起鞭子,长长的鞭稍在空中挽了一个漂亮的鞭花儿,然后脆生生的喊一声“驾”,这架势叫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少年是个很老练的车老板,路边的行人看着他叫一声好,小超洋更高兴了,又扬起鞭子在黑骡子的头上尥了一下,这是一个挑逗的动作,它的含义是:“俺喜欢你,你要给俺长脸啊!他那里知道,大黑骡子现在已经很生气了,它的嘴儿诙诙的吹着,仰起头长嘶一声,腾空而起,四蹄生风,马车像离弦之箭向前飞奔,车上的人都吓得惊叫起来,刚下过雨的路面坑凹不平,马车颠簸着,随时都有颠覆的可能,小超洋倒是不紧张,他扬起鞭子轻轻扫着大黑骡子的肩头,这是一个友好的表达,是提醒它,车上有人,请慢一点,要是换上其他的畜生,是肯定会慢下来的,但是,大黑骡子不吃小超洋那一套,反而奔的更快了,眼看离军械厂的大门越来越近了,如果大黑骡子不停下来,那后果可想而知,轻则三匹马撞上大门,重则车翻人亡,大黑骡子越跑越疯,车上的人在惊叫,路旁的人也在惊叫,越惊叫,黑骡子跑的越快,小超洋使出了姐夫教他的各种方法,也不能让大黑骡子慢下来,这时候,姐夫黑旋风大喝一声:“超洋,用鞭梢尥大黑驴”,小超洋扬起鞭子尥了大黑驴的耳朵根儿,大黑驴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拱起身子,不是超前拉,而是朝后拉,可是,大黑骡子的力气太大了,车速还是慢不下来,小超洋又扬起鞭子,尥了大黑驴的肩胛骨,大黑驴是小超洋的好朋友,他们俩平时配合的很默契,大黑驴知道不能由着儿子的性子来了,就咬住大黑骡子的耳朵,噗噗噗的吹了几口气,大黑骡子虽然任性,但是他害怕大黑驴,儿子怕老子是与生俱来的,即使它是畜生,也知道老子的威风不能冒犯,再看看边上的紫红马,是自己的姐姐,已经怀有身孕,这时候也被自己拖得气喘吁吁,紫红马用尾巴扫着弟弟的屁股,告诉它:“这车上坐着咱们的主人,这人命管天,你可不敢乱来”,大黑骡子这才很不情愿的慢下来,不服气的将尾巴扫到小超洋的脸上,这意思,小超洋明白,大黑骡子是不服气他,现在不给他较劲儿,是看爹爹和姐姐的面子,马车终于在距离军械厂一百多米远的地方慢了下来,大黑骡子迈着绅士的步伐,在人们的叫好声中,慢悠悠的驶向军械厂。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让车上人的心惊肉跳,而路旁的人却赞不绝口:“这少年,真是不简单,能挽住这样狂躁的骡子,真是一个好把式。”姐夫黑李逵也夸他:“超洋,你行,姐夫以为只有姐夫才能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