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永贵,都提拔到中央了。”
张三存说:“叫陈永贵,提拔到中央当副总理了,和纪登奎平起平坐。”
胡二炮羡慕的说:“真是不错,他咋命恁好,咱咋命真怂。”
张三存说:“你说的不错,这人就得命好,就拿大寨来说吧,才二百多口人,没有下寨一个生产队大,为国家做出的贡献也和下寨差得远,就是水土保持工作做的好,出了名,被主席发现了,树为榜样,号召全国人民学习,大队支书也破格提拔。”
胡二炮说:“下寨不也是红旗村吗?为啥李万祥没有提拔?”
张三存说:“下寨这面红旗是刘主席竖起来的,他被打倒了,这面红旗就成了黑旗,李支书不但没有提拔,还受了批判,靠边站了,我也”
胡二炮摆摆手,打断了张三存的话,“这问题太复杂,咱不讨论了,我饿了,也困了。”
张三存说:“那你就在这小床小憩一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胡二炮说:“不用了,你不是让我去养猪场报到吗?我这就去吧。”
胡二炮背起背包要走,
“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找到。”
张三存把胡二炮送到大门外说:“虎书记,你真的不想让这面红旗倒下?”
胡二炮说:“存娃子你这是啥意思?”
张三存说:“如果您不想让这面红旗倒下,你就说服李支书,让他重新出来工作,只有他能帮您把这面旗扛起来。”
胡二炮说:“存娃子,你还是不自信?”
张三邨说:“我自知,我真的扛不动这面大旗。”
胡二炮不耐烦了:“行了,存娃子,甭啰嗦了,我见了李支书再说吧。”
胡二炮饿着肚子在街走,一饥三懊恼,这人得先填饱了肚子,然后才可能找到快乐,他不明白这快乐咋就离自己这么远,一进下寨就碰了一鼻子灰,张三存的态度让他懊恼,虽然他也知道,张三存不是故意的,是误会,但是,窥一斑而见全豹,可想而知,那些从面下来的干部,是一种什么样的境遇,还有张三存给他透漏出的信息,更使他心中沉甸甸的,他似乎明白了老班,大扬,虎子叔,还有华弟他们藏在心中的不可告人的良苦用心,他无心再欣赏美丽的风景了,低着头快步向前走。
迎面走过来两个女人,是李紫环和刘翠枝,不知道有什么喜事,让这两个女人这般的兴致,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从他的身边走过去,他停下脚步,凝视着李紫环的背影,心里想,这女人咋就没有变样呢?还是这样俊俏,两个女人边走边议论,议论的话题好像和他有关,他屏住气仔细的听,听的脸热心跳:
刘翠枝问:“紫环姐,你说的这故事是真的?”
李紫环答:“就是真的,你不知道,虎墉斌多么傻,他根本不知道朝月和老班的话中话,不服气地说:“马队?你的劲儿有多大?咱们比试比试?”朝月说:“好吧,比试比试,潘杨胡你们三结拜都吧,看能不能把咱扳倒。”潘杨胡也都算是铮铮铁骨英雄汉,但是三个人生生没有把马朝月扳倒。”
刘翠枝说:“你家朝月确实是个大力士。”
李紫环说:“你家老杨说,马队,你的力气这样大,你老婆咋能受得了,马朝月这死鬼说,能受得了,不信你问问李紫环,是不是美的天昏地暗,哭爹喊娘说美的活不成了,这男人是蒜槌,女人是蒜臼,这蒜槌有劲儿,蒜臼才能快乐,才能弄出儿子来,所以,我说大扬哎,你到时候娶了老婆,可得使劲弄,弄出个像你这样的英雄儿子。”
刘翠枝噗的吐一口唾沫:“李紫环你真是的,这话你都能说着出口,难怪人家都说你是个人。”
李紫环嗤之以鼻:“你假正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