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啥气?我心疼你。”
“还有啥事吗?”
“啥事也不给你说了,说了你也回不去,徒增烦恼。”
“你就说嘛。”
“要给马医生平反,他不是你的三爹吗?”
马朝华不相信,说杨哥“就是那壶不开掂那壶,你明明知道三爹是咱心中的伤痛,你还往咱伤口上撒盐,你再想让咱回上下寨,也不能这样刺激咱。”
老杨说:“我说的是真事,信不信由你,反正你也不回去。”
老杨说的确实不是假话,就是要给马医生平反,虽然胡二炮这个证人还没有顾上做这事情,有人抢先做这事情了,这个人就是皮司令,他在抗战胜利纪念日,回到了他曾经浴血奋战过的中原,回到了上下寨,他为马三爷作证:“马医生为日本伤兵治病,是经过军区同意的,利用救治伤兵的机会,让更多的日本兵弃恶从善,这对抗战的胜利是有意义的,马医生戴个汉奸帽子是冤枉的。”可是这平反已经没有啥意义了,马医生去世三年多了,虽然有三个亲儿子,两个死了,一个离家出走,二十多年没有回过家,听说脱离了父子关系,亲侄子虽然也不少,但死的死,跑的跑,只剩下马朝月和马朝华两个,朝月去北京看病了,朝华在洛阳当着大官,忙的很,肯定没空回来,村里人都为马医生悲哀,张银行站在村口沾沾自喜地说:“这优秀的儿子是为国家养的,愚笨的儿子才是自己的,看看马老三凄凉的下场,还是养个窝囊的儿子好,至少在咱身边,老了咱能指望的上。”
马朝华忽地站起来说:“谁说优秀的儿子指望不上,我这就跟你一起回家,料理三爹的后事。”
老杨说:“我不能回去,我还要参加会议呢,这会议多重要,你这大市长能不参加?”
马朝华说:“再重要我也不参加了,虎总,我向你请假”
虎参说:“回去吧,把老人的事情办好,会议精神我会后向你传达。”
马朝华走了。
胡总说:“咱们也走吧。”
胡二炮说:“老杨是副师长,我是什么?”
虎总说:“你是焦枝铁路河南总指挥部副总指挥长,只是缺一张任命书,这就是走形式,先斩后奏吧。”
胡二炮觉得事情不能这样办。
就说:“这事情我还没想好呢,这预备会我就不参加了,会后你给我传达精神就行了。”
虎总说:“这也好,你休息吧,我和老杨去参加会议。”
老杨说:“虎总,反正你会后传达精神,传给两个人和传给三个人一球样,咱和炮弟二十多年没有见面了,今天这机会难得,就让俺兄弟好好叙叙旧吧。”
虎总点点头,“也好”就走了。
扬兄和炮弟找了一家小饭馆,边吃饭边聊天。
老杨先斟一杯酒:“祝贺炮弟高升。”
炮弟挡住酒:“哪有兄给弟敬酒的理?这酒扬兄你得先喝。”
老杨是个实在人,心里高兴,连饮三杯,然后给炮弟斟了一大杯,炮弟也高兴的举起杯说:“扬兄就是个爽快人,一点没有变。”老杨说:“变了,我现在很少喝酒了,今天是故友相逢,高兴,才饮了三杯,不敢再喝了,再喝就醉了,醉了会误事。”炮弟把一杯酒饮下去,就盖住了酒瓶说:“我喝的已经不少了,也不能再喝了”
他们向服务员要了两大碗牛羊肉泡,边吃边聊。
故人相逢,自然是先问各自的生活和爱情,扬兄十分关切的问炮弟:“弟妹和孩子都好吧!”
胡二炮说:“日子长着呢,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扬兄你先帮咱参谋参谋,这工作的事情。”
老杨说:“这工作好哇。”
胡二炮摇摇头:“我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