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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敢想,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太阳照马家,不光是咱马朝华厉害,咱兄长马朝阳更厉害,当上特种部队的师长了,还有马朝英那丫头片子,也了不起,是县中学的校长了。”

    胡二炮望着马朝华,心里酸溜溜的,他没想到,这华弟会借他的酒为自己庆功,看看眼前这八面威风的马市长,还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孤苦的少年吗?整天黏着咱,要学打炮,咱虎墉彬那时候可是赫赫有名的神炮手,威风凛凛的炮兵团长,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如今咱虎墉彬就像关云长走了麦城,敬酒递烟来向这小子求饭碗吃,想想这事就叫人憋气。

    原来,酒这种和水一样的液体,其性状和水完全不一样,水就是本源性,无论你喝多还是喝少,除了焦渴的感觉不一样,其他的没有啥变化,而酒就不一样了,它完全可以改变人的身心状态,让人变成非人,此时此刻,马朝华是志得意满,借酒庆功,而虎墉彬却是悲观失望,借酒解愁:“华弟你说的好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太阳照照着你们马家,我们虎家头顶上的那那片天,却是阴云密布,你们马家是英才辈出,我们虎门却出了我这个犬子。”

    马朝华心中一咯噔,知道自己是酒后失言了,赶紧打圆场:“胡兄,你咋这样悲观呢?你们虎门无犬子,辈辈出英雄,你的爷爷,你的爹爹,你的叔叔都是名震中原的抗日大英雄,还有你虎墉彬,更是赫赫有名的神炮手,威风凛凛的炮兵团长,华弟在心中最敬重你了。”

    胡二炮说:“这不就是命运弄人吗?天不成就我们虎家,人再努力也是白搭,就说咱的爷爷虎汉山,不管咋说,也算是个抗日的大英雄,却是死的不明不白,李心田那臭作家,用那枝生花妙笔随意丑化,把他塑造成罪大恶极的还乡团团长胡汉三,咱心中气不忿,将他暴打一顿,咱就犯了,华弟你评评理,他该打不该打?”

    马朝华说:“该打,该打,就该打。”

    胡二炮说:“爷爷这个抗日的大英雄死的不明不白也就算了,咱的爹爹也死的冤枉,他死在亲兄弟的枪口下,咱这亲儿子也无法给他报仇,反而还去求仇人给咱安排个好位子,华弟你说说,咱虎墉彬咋就这么怂呢呢?”

    马朝华口齿不清:“怂一一一怂一一一怂一一一一”

    胡二炮悲上心头,泪眼惺忪,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酒醉时:“马朝华你才怂呢。”

    马朝华赶紧应声:“是,是,是马朝华怂,胡二炮不是怂。”

    胡二炮说:“胡二炮怂,是个真怂,说什么威风凛凛的炮兵团长,说名闻中原的神炮手,他什么都不是,神炮手咋能把炮打偏呢?皮司令说的对,他就是思想偏了,炮击金门,炮击金门,炮击什么金门?老蒋在台湾,为啥要炮击金门?金门不是咱们的国土吗?金门百姓不是咱的同胞吗?咱为啥要自家人打自家人?亲兄弟杀亲兄弟,亲叔侄反目成仇,这是咋了?脑子进水了?神经错乱了?”

    马朝华赶紧用手捂住胡二炮的嘴,“炮兄,你喝醉了。”

    胡二炮甩开马朝华的手:“我没醉,我清醒着嘞,华弟,你得听我说心里话,我不把心里话说出来,我就得憋死了。”

    马朝华把门关上,把窗帘也拉上,把收音机也打开,音量放的很大。

    虎墉彬软绵绵的坐在地上,神情十分的萎顿。

    马朝华将他拉起来,放到长沙发上,自己也坐下来,拉住胡二炮的手说:“炮兄,你有心里话,华弟也有心里话,这隔墙无耳,就说说吧。”

    虎墉彬醉眼惺忪,酒气喷到马朝华的脸上,口齿也不大清楚了:“马马朝华,我不服服你?”

    马朝华说:“你炮兄服过谁?你当英雄那会儿?咱还是个穷学生。”

    虎墉彬说:“好汉不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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