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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重视生活品质的人,他始终认为一个人的品味来自艺术的洗涤。那些在美术馆没有办法静下来反而嫌无聊、听着歌剧打哈欠的人,一向被他归类于拒绝往来的那一类。明不明白艺术的背景、作家倒是其次,至少,在观赏它们的时候,有无引起心灵的共鸣才是最重要的。

    令他欣慰的是,苑曦主动提出要去参观奥塞美术馆,那里有全世界最丰富的印象画派艺术收藏。

    待他忙完所有的事情,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他搭地铁来到这曾是火车站的奥塞美术馆,在二楼的「舞蹈课」前找到她纤丽的身影。

    他站在她的身后,和她一同观赏这幅画。

    那是一间舞蹈教室,有许多穿著芭蕾舞衣的小女孩,各有各的姿态,有的抓背、有的抹汗,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画中人物整体的感觉是漫不经心且无聊的。

    很有趣又写实的一幅画。

    一抹人影缓缓自后方靠近,伴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宛曦察觉严硕就在身后,便幽幽的开口了。「我怀疑……像这样的老头儿能教出些什么东西?」

    严硕望着画里站在中间、拄着拐杖正在指导学生的老先生,微微地笑了。「别这么说,多伤人呀,也不看看人家一把年纪了,日子总是要过的。」

    苑曦听着他的笑语,也跟着笑了声,勾着他的手往外走去。

    「学过芭蕾吗?」他问。

    「没有。」

    「那你父母给你学些什么才艺?」

    苑曦歪着头想了下,冲着他笑了。「怎么俐落地把人的四肢扭断、如何将对方一枪毙命、怎样让对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诸如此类的。」

    严硕微蹙着眉,有些无奈地点点头,但也只当她是同他在开玩笑地回道:「挺特别的。」

    「可不是。」在她的家族里,不学这些东西,便无法自保。苑曦想到此,心里也是一阵无奈。

    明知道这问题有些可笑,但他还是问道:「你小时候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才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本以为一向不谈自己身世的宛曦会笑而不答,没想到她闻言细细的侧头想了下,便点头了。

    「是啊,在我四岁的时候。」说完,她贴近他,到意放软语调撒娇道:「你要帮我破碎的心疗伤吗?」

    「我没有当医生的潜能,请原谅我。」

    苑曦又笑了。「在我四岁的时候,有一天,我问我爸说:『把拔,你最爱谁?』结果我爸连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告诉我:『我最爱的是你妈』。」

    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请节哀。」

    苑曦低低笑着,靠在他身上,不再去想家里的事——她刻意逃避的事。

    严硕突然感受到身旁投来一些不自然的目光,意识到他怀中的宛曦又再度成为男性同胞注目的焦点。

    果然,美丽是不分国界的,何况东方女子在外国人眼中是神秘的,就如同东方男人见着金发美女一样。

    严硕不禁想到,他不在的时候,可有男人向她搭讪?法国男人一向以浪漫着称,眼前这落单的尤物该是比雷诺瓦的油画更吸引人吧?

    严硕轻轻拨弄着苑曦及腰的柔软长发,让它散在自己的大掌间。「你怎么会有这般耐心留长发?」

    「你不喜欢?」她暧味的笑答:「我特地为你留的。」

    她的话让他很愉悦,就算她只是哄哄他也罢。他揽过她,抬手将几缕乌丝理至她耳后。

    「我很喜欢。」他在苑曦的耳畔低声地道,引得她轻颤了下。

    看着她诚实的反应,严硕又笑了声,俯首吻了她的颈际,顺势治眼瞪向那些偷觑的男士们,无声地宣示他的主权。

    「饿了吗?」他问。

    一朵柔媚的花儿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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