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包包。
“赛巴斯丁少爷因为担心大少爷,加上得对外瞒著整件事,还要独力扛起家族责任,因而变得很沉默。他白天上班,看起来挺冷静的,回来后就锁进房里,隔天去打扫就会清出一堆酒瓶。我担心他硬挺著,万一崩溃了,奥波德家族也完蛋了……洁丝,洁丝?你在听我说话吗?”
回答他的,是断讯的嘟嘟声。
她火速叫来计程车,抓著行李,二话不说,跳上归途。
她是冲著那句话,赶搭夜车奔回来的。她绝对不能让赛巴斯丁崩溃。绝对不行!不管再次见到他,心里会多别扭,都比不上他平安喜乐来得重要。
计程车在庄园门口停下,她淋著雨,按下密码,确认身分,没等谁开高尔夫球车来接,冒著霏霏细雨,她一路狂奔。
“你终于回来了。”看似平静的庄园,其实弥漫着不平静的气息。
向来以康诺为首的仆佣们,不论老少,个个都心神不定。
她将行李往旁边一放,告诉自己不能软弱。叔父虽然是正牌管家,但年事较高,禁不起刺激与劳累,她必须帮著顶下来。
她用眼神向叔父请领管理权,康诺虚弱地点头,让她主导。
“发生什么事了?”她开口问。见一票人上前,个个都要开口,她伸手制止。一个一个来,有条有理地讲。”
原来,克里斯不是无故失踪,而是跑去当“类特务”了,因为任务中发生状况,身受重伤。
当消息传来时,赛巴斯丁动用了搜救队,甚至向官方撂话,如果克里斯不能活著回来,他将让英国经济发生大震荡。
他的话不是随便说说。奥波德家族在矿产、金融、证券、航运等都有足够的影响力,赛巴斯丁要实践他的威胁,不用太费力,跺个两脚便成。
了解概况后,她要所有人回到岗位上,作息如常,严禁嘴碎。她到设置在宅邸里的加护病房探望,整列由奥波德家族养著的医疗菁英团都在待命。
看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克里斯,她忍不住红了双眼。
类特务?这听起来比较像是赛巴斯丁会去尝试的事情,幸好他安分。但他们兄弟有著一模一样的外貌,当她看著全身渗血的克里斯,还是心疼下已,硬是抑下呜咽。
不知是不是上帝眷佑,这个酷似她钟爱的男人用鲜血让她明白,闹意气是很无聊的事,面对心爱却得不到的男人,她该要把握每一秒相处的时光。
迅速处置好所有的事,她才放心让自己去看赛巴靳了。
她拿出以前他交给她的钥匙,开锁走进他的卧房,花了好几秒适应黑暗,在能看到东西以前,她闻到了好浓的酒味。
“……洁丝?你怎么会来了?”他的声音不曾如此沙哑,但还算清醒。
她关上门,转过身,在窗前那张单人大沙发上,看到了黝黑的巨影。长腿交叠,垂在椅侧的右手,两指拎了个酒瓶,晃啊晃的。
“我回来了。”她轻声说,朝他走去。
“回来做什么7之前你不是都偷偷摸摸的回来,在我发现前离开吗?”他有些嘲讽,但更多的是令她心碎的指控。
走到他面前,她扭开立灯,光晕一小圈,柔和地包住他们。洁丝惊讶地发现,他好憔悴,以往的神采飞扬不复见,眼神布满了血丝,褐发相当凌乱。
“别再喝了。”
她蹲下身,想拿过酒瓶,他挣扎了下,还是乖乖交给她了。
“你怎么不要人叫我回来?”硬是等到叔父看不下去,才私下通知她。
他靠在椅背上,哑然一笑。“因为我说过,我绝对不会遗弃你,但你想搬随时都能走。”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站起身,讷讷地解释。“我以为你会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