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隐隐然感觉到,那股亲昵的气氛在消失。
他双掌揪著被单,严严实实地扣在她肩上,绿眸的欲焰犹在,神色却相当复杂,像在压抑著什么,甚至,在懊恼些什么……
该不会旧事重演,她又被临时“退货”了吧?
不许!他休想!这一次是“货物出门,概不退换”。她不想再花好几年,没日没夜的反覆思索,他为什么在紧要关头将她推开?
她要“自力救济”,把那种一触就火花四射的性感氛围拉回来。
洁丝微肿的双唇自然分开,有些无辜地瞅著他,煽燃欲焰。接著,诱惑地盯著他的唇好一会儿,眼神向下溜去,充满渴望地看著他精壮的胸膛。
同时,没被宣判禁制令的长腿悄悄弯起,隔著被单,轻揉他的小腿肚。
他微微一震,眼中的自制有融化的迹象。
“让我起来。”她轻哄,眼波柔若春水。“你‘压’得我很不舒服。”
她故意夸大几分,事实上,他悬宕在她身上成弓状,压著她“肩膀”的,只是他的“双掌。
她的诱惑技巧在他眼中,委实青涩得可以,他向来都为强烈的自制力自豪,他可以说停就停。青涩如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为什么她却能撼动他的决心?
“你没穿上衣。”事实是,她近乎全裸。
“那是因为我们正在……”她踢开被单,勾起长腿,在他的大腿内侧来回轻磨。“赛巴斯丁,我要你。”
她是从哪学来这些媚诱小把戏?
她的右肩获得自由,她立刻伸手扯住他;他瞬间失去平衡,压倒在她身上。
破单只是薄薄的单层,毫无隔离效果,他的坚硬立刻抵住她的柔软。两人灼热的体温几乎让被单燃烧起来,他带汗的体息好闻得令她晕头转向。
她侧过脸,主动吻他,却被他避开去。
“我不能对你这样做。”他喷出粗浊的热气,把持住自己。“刚刚的一切……对不起。”
一句话,瞬间将她从晕蒙蒙的火热天堂打回了灰暗人间。
她回过神,眯著眼睛,想问得更清楚些;“你刚刚说了什么?”
“对……不起。”他有些窘迫,毕竟他不习惯道歉。
“你说对不起?”她瞪大双眼,火苗跳出来。“你居然对我说‘对不起’”
难道他不知道,在床上对女人说“对不起”,就像是说“你长得真爱国,我实在无法对你下手”一样可恶?
“怎么了吗?”她看起来好像在生气……他蹙了下眉。
她深吸几口气,努力压下不停上升的愠意。“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因为我吻了你,还对你……”他很难口述自己的行为。
他所做的一切都太卑鄙了。他利用她的天真无知,诱惑她寻欢。
或许洁丝曾经沉溺其中,但这更代表了她只是太纯洁,纯洁到不知道他正在做伤害她名誉的事。
如果不踩煞车,日后她定会后悔;如果不道歉,他一辈子都良心不安。
“总之,对不起。”他再次开口。
不!进房之前所有的争执不快、出糗丢脸,她都可以不当一回事。但“这个”不一样,他必须把这句“对不起”解释清楚。
“除了我之外,你曾经吻过谁,又向对方道歉?”她瞪著他问。
为了不让她再度“反攻”,他仍压著她,俊朗与美丽的脸庞靠得极近。
“这问题重要吗?”刚刚的感觉太美妙,对照此刻的罪恶感有如墨浓。
“非常重要。”她咬牙切齿。“我要你仔、细、回、想。”
他认真地想了一下,摇头。
“这也就是说,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