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说这番话的用意,只是希望您能早日看破。请爹赐药吧!寒儿要和月芽离开了。寒儿相信爹赐毒药之后,不会来打扰我们。」
虽然知道和月芽出宫后,只能过一段日子,但他也满足了。就算有一日要死去,也要趁着活在人世时安顿好月芽,让她后生无忧。
「哼!」竹慎思冷哼了一声,十指握紧把手上的笼头。「待会儿会有人送药去,在这期间内你可以再考虑。看是想和她过一段日子,之后让她承受失去你的痛苦,还是留在宫中当皇帝。」
竹雪寒的选择只会有一个,就是吞毒药。
要是能用生命换取真正的快乐,他会毫不犹疑地去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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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协议后,竹雪寒取走一匹千里马,带着财物和月芽连夜出宫。
还在睡梦中的月芽被竹雪寒叫醒后吵闹了一会儿,不甘愿地趴在马背上又沉沉地睡去。尽管千里马的奔速极快,月芽还是不为所动,彷佛睡在自己的床上,不是在疾驰中的马背上。
竹雪寒选择此时离开是要掩人耳目,让那些跟踪他的人跟丢。
千里马果然够快,才一个时辰就脱离了皇城。飞奔上鲤山,只听得到「达达」马蹄声,背后已没有动静,那些跟踪的人已经被抛下。
他不敢放慢,仍维持相同速度,前方是条湍急的长溪,他拉着缰绳,毫不迟疑向前奔去。马蹄溅飞点点水珠,睡很久的月芽终于惊醒。
「啊!」看到自己趴在马上,底不是湍急溪流,她惊愕不已。
「别怕!我们离开皇宫了。」怕她掉下去,他紧紧搂住。
月芽还是惊愕,不过这次没有乱动。
他们离开皇宫了?有可能吗?竹慎思不是不许他们离开,所以他们一直窝在雪赋苑吗?
腾空双脚不是幽黑的溪水,耳边是急促的流水声,身后靠着温暖的他,她还能感受到马儿的奔动。
这一切真实的感觉不是作梦。
「我们……怎么离开的?」她颤着声音问,在湍急的流水声里,听来有点模糊。
在雪赋苑时,她曾听过宫女说竹慎思的疑心很重,吃饭必要用银制品,还要叫三个人来试试有没有毒。
最可怕的,要是臣子被怀疑有谋反之心,竹慎思就会安上罪名,杀了臣子。
她是前朝公主,又跟竹雪寒在一起,竹慎思对她的疑心一定比寻常人重,让她和他离宫是不可能的事。
有一股惧意悄悄袭上她的心头,直觉这些是代价换来的。
过了长溪,千里马踏入一片漆黑里,竹雪寒这时才放慢速度。
靠在她的耳边,他的俊脸头一次有了忧愁。
「月芽,爹决定放过我们,是因为我向他允诺绝不干涉政事,只和妳过一辈子。」
那药的毒性也许已在他体内滋长,不知何时毒发……
「不,」月芽背对着他,自然没看见那抹愁色,但她知道竹慎思的多疑。「宫里人多,我听到的事也不少,不必骗我了,一个允诺是换不了自由的。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能离宫?」
「他封了我的武功。」竹雪寒自知不能隐瞒,便搪塞个谎言。
这代价不算很大,可是她想雪寒是他的儿子,他至少会顾念父子亲情,不忍对雪寒下重手段,只封武功也算合理。
月芽信了。
「可是……霜纷她们还在宫里,万一你爹对她们起疑……」只有她离开险地,她自责不已。.
「不会的。爹唯一担心的,是我会听妳的话推翻他,现在和他达成协议,他不会再不安。况且他从不认为公主能有什么影响力,定会如期让她们嫁出去,妳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