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担心你,小惠。”
她心不在焉地呆视前方,仿佛脑袋空空的洋娃娃,美丽的行尸走肉。
没办法,她总会在酣畅淋漓的欢爱过后,陷入非常漫长的恍神状态。可是她觉得,这不是她的问题,而是班雅明的问题。
他简直不是人……
啊,不行。美眸一闭,淡漠地努力清心寡欲,拒绝再受他恶意的挑逗操控。或许,系统性的思路有助于跳脱他撩人的魔咒。
庞大的数字,倏地以不同的群聚方式涌现她脑海,相互交错,形成错综复杂的紧密关系。启蒙运动所谓的理性,其实只占人类生活百分之一不到的部分。最可应用且获得最大应用的范围,大概是数学。虽然数学中也有许多缺乏根据的推论,有待商榷,但数字的逻辑令她安心。那是一个有迹可寻的世界,可以掌握的领域……
“你张开腿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一股火气炸红了她的脸蛋。他非得笑得这么下流不可吗?
不,她觉得下流,别的女人可能认为那是迷死人的风流。
“我总觉得我在你心里的评价,非常低。”
嗯,至少跟最后过户日之后股价大跌收场的市场经验相比,他更不值得她低价买进。
“居然有人会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太有意思了。”他总爱呢呢哝哝地沙哑恐吓,更爱以十指插入她发鬓地捧着倔强小脸,百般嘲讽。“你老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性爱奴隶,专门被饲养来取悦你的。”
有吗?
“没有吗?”
他轻笑,极缓极深地粗壮潜入,强迫她的紧窒包容他的庞大存在。难堪的娇吟,闷在她的鼻音里。真想撕碎他那副自大傲慢的悠哉嘴脸……
要比狡猾,她哪是他的对手。他早在她懂得反叛之前,先驯服了她的身体,十分耽溺于他磨人的游戏。尊严问题、立场问题、还有……都先暂时搁置,她有更急迫的事需要处理。
奇怪的哭喊,是她未曾听过的声音,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依赖。她的姿态也很奇怪,虽然被放坐在奢华的大办公桌中央,开敞着自己任由桌前伫立的他徐缓冲刺,一丝不挂地供他赏玩,但被缚在腰后的双腕,让她很不好受。
“求情也没用。”他是不会再遭她哄骗而松绑的。“我要是再被你的小爪子突袭,铁定会痛到哭着回家找妈妈。”
她又不是要故意抓伤他脸颊的。再说,抓破两道细细血痕又不会怎样,他那张几天没刮的胡碴脸,本来就乱七八糟邋遢透顶,谁看得见那里面藏了什么刀疤或猫爪。
“你不觉得这样好像比较过瘾吗?”呵呵。
不觉得。
但随之而来的娇嚷,糗得她无地自容。
“嘴硬。”他讥诮地一面挺进,一面恣意挤捏丰硕的双乳,格外用心挑拨战傈的乳峰。“真难为这对漂亮宝贝了,显然自从我们上次一别后,都没被好好疼爱过。”
他能不能闭嘴?
“你老爱嫌弃我。”他好笑,尽情享用这高傲又热情的小美人。“我们说好啰,公务之余要彼此帮忙。这次我帮你,下次就换你帮我了。”
差劲的伎俩。没本事的人,才会用这种利益交换的烂招。
“我说的不是公务上的帮忙。”拜托,那种鸡毛蒜皮烂差事,还需要帮吗?“我说的是——”
性感的低醇浅笑,淹溺在她突然失控的欢声嗔吟里。他就是有办法让她屈辱地竭力张开,激切扭动,乞求他的残酷蹂躏。
她痛恨这种丑陋姿态,自己也原本不是这种窝囊废,可是他实在太——
“小惠,你有在听吗?”
美眸呆眨,半晌才聚拢视线。
“什么?”
回神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