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对自己到底爱谁多一些,只能像鸵鸟一般,把头埋入沙里,不断努力还忘程昊。因为她贪恋着汪奕桐对她的宠溺、疼爱,她不想失去他,纵使他或许不是她的真爱。
这样很自私,她明白,所以她心中对他总是有隐隐的歉疚。
可现在,她终于可以确定自己是爱他的,否则她在说出这些话时,心不会那么痛。也许她可能会因此而失去他,但只要他平安,她愿意再次承受孤独。至于程昊,似乎已经成了她的心的一部分,或许终其一生,她都无法将他忘怀。
可笑的是,她对他们两人都割舍不不,到头来,却两人都无法得到。这大概是老天给她的惩罚,谁教她如此二心二意。
汪奕桐听完她的话,身躯一震,转头震惊地望着她。
舒菲亚回望他,悲伤的眼眸中滚出一行清泪。她就要失去他了……
“你说,你可能怀孕了?”汪奕桐在她身前蹲不,微微仰头与她相视,小心翼翼地问。他当然能够很轻易地猜出她口中的“另一个男人”是谁,只不过,他压根儿没想到怀孕这件事。
“对,就在我离家出走的那一天,我和那个男人在你后来找到我的旅馆过夜。”舒菲亚的眼泪越掉越急,口中尝到泪水的苦涩。“我不想再骗你,你也不需要再为我付出什么,你听见了吗?我……我不爱你。”她的心仿佛要碎裂一般,强烈地剧痛着。
汪奕桐的双手捧住她的脸蛋,凝视她的眼眸中盈满深情。“我听见了,可是,我爱你。”他猛地拉着她一起站起来,将她锁入怀中,狂烈地吻她。
他那句真挚深刻的“我爱你”,让舒菲亚疼痛的心蓦地融化,她激动地紧抱着他,热情地回应他野蛮的需索,整个人随同他一起燃烧。
这和他平常温柔清淡的吻不同,舒菲亚在他的热情攻势不迷迷糊糊地想着,这感觉……这感觉就像……
突然之间,一个温热的圆形物品被塞入她掌心。
舒菲亚停止亲吻,摊开掌心,低头望去。
黑色的皮绳串着一枚圆形镂空的龙形银饰躺在她的掌心中。
舒菲亚樱唇微张,震惊地倒抽一口气,无法置信地瞪着手中的龙形坠子。
“我说过,你是我的,我不会放你走。”汪奕桐,或者说是程昊,无比爱恋地以手背抚过她的脸庞,另一只手则合起舒菲亚摊开的手掌,连同坠子一起握住。“我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
舒菲亚的脑中一片空白,无法确定这是否是自己的幻想。没错,刚刚那一吻的狂妄炽热,就像那晚程昊带给她的感觉。
“你,你竟然是……”她拾起头,茫然地望着他,几乎无法完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所有的疑惑如今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为何汪奕桐的手掌上会有硬茧,为何程昊会及时出现在酒吧,将她从那两个色狼手中解救出来,随之又消失无踪:为何汪奕桐隔天会在那个汽车旅馆找到她,为何汪奕桐会设计出那一套旗袍……一切的一切,正因为汪奕桐就是程昊。
如果不是她已经有先人为主的念头,执意要在这两人之间做区分,她纵使从没真正清楚看见过程昊的脸,也应该从他们的身形和温暖的胸膛有所联想。
舒菲亚情绪复杂地望着他,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该生气还是该高兴,太多的情绪一下于在她心口爆开,反倒让她短暂地丧失反应的能力。
前一刻,她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下一刻,她竟发现她爱着的两个人,原来是同一个人,而她还傻傻地在两者之间苦恼不已。老天不是存心捉弄她吗?
“为什么?”她愣愣地问,双眸专注地看着他。若非她自己刻意将程昊锁在记忆深处,她早该将他们两人联想在一起,纵使衣着改了,身分换了,但完美的体魄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