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紧紧地拥抱着,亲吻她的太阳穴。他的海蓝,他的贝西。
泪水一旦开始落下,便停也停下了,言海蓝压抑了四年多的思念、怨怼、爱恨情仇瞬间全化成泪水,一点一滴的流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落下了多少眼泪,只知道自始至终他都一直紧紧地抱着她,没有松开过。
心情逐渐乎复后,她羞赧的继续埋首他怀中,根本就没脸拾起头来面对他,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会如此失控,他一定被吓到了又觉得很莫名其妙吧?
“好点没?”
他的询问让她身体微僵了下,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得面对他。
“对不起。”她抬起头来哑声说道,但目光停在他胸前的钮扣上。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他温柔的抬起她的下巴凝望着她。
她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等她发问,他的目光迳自向上移。
“你的额头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受伤的,我可以看吗?”说着,不等她回答,他就伸手轻轻地剥开黏在纱布与她皮肤上的透气胶布,小心翼翼的掀开来查看伤口。
那是一道长约两公分、宽约零点五公分,整个被刮去一层皮肤的伤口,乍看起来有点严重,但实际上只是少掉一块额骨上的皮肤而已,除了可能会留道疤痕在那儿之外,其实并无大碍。
这是言海蓝对着镜子看到伤口时的想法,她觉得还好、没事。
但是看在屈竞眼里,他却在瞬间抽紧下巴、抿紧唇瓣,露出一副想杀了那个胆敢伤害她的家伙的可怕表情。
“怎么弄的?”他隐忍着怒气沉声问,并小心翼翼的将纱布贴回她伤口上。
“不小心。”她沙哑的回答。
“怎么个不小心?”他以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语气再问。
但言海蓝不想说。
“海蓝。”他催促的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转移话题问,然后突然发现他们俩的距离实在贴得太近了,事实上她根本就是被他抱坐在大腿上。
他们是什么时候从大门前移到沙发上的?她竟然都没有发现。
她挣扎的想从他腿上下来,他圈在她腰上的臂膀却坚定的继续揽着她,一刻也不肯放松。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还有,你的声音是怎么一回事?”他终于发现她沙哑的声音并不单只是哭泣造成的。
“你先放开我。”
“不。”他直接拒绝,毫不犹豫。
言海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脸无助又茫然的看着他。
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是恰巧、意外或者是工作使然的不得下,因为他不肯回答她的问题,而他们过度的靠近也让她觉得有些尴尬与不自在,毕竟他们两人现在什么关系也不是。
“告诉我你的额头是怎么弄伤的。”他温柔的命令。
“不小心撞到的。”她投降的答道。
“怎么撞到的?”
“脚滑。”
“在哪里脚滑?”
“浴室。”
“为什么这么不小心?”
因为她当时昏倒了,想小心也小心不了。她看着他,没有把心里的回答说出来。
“声音呢?”他又问。
“感冒。”
“有去看医生吗?”
她点头。
“医生怎么说?”
“发炎。”
“有交代你要多休息吗?”
她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来上班,不请假在家里好好休息?”他生气的质问。
言海蓝无言以对的看着他,她好想问他为什么要关心她,却不敢问出口,怕